各种因素,等到病情缓解再慢慢恢复成日常环境。”
“住院治疗吧。”齐桓月毫不犹豫地说。
於陵川瞪大眼睛:“这就决定了吗?我认为应该先通知公爵和大使一声再作出决定,再者我认为可以再去其他的医院……”
齐桓月再次打断他的话:“他们两位要回到克里斯蒂诺最快也要半个月,再说你也明白这里是最好的心理治疗中心,不然我们也不会来这里。就听医生的吧,我觉得住院这种事情我还是可以做主的。”
於陵川只得作罢,他用忧郁的眼神凝视着佐伊·西蒙尼:“医生,明天我会带着拉贝德小姐办理手续的,麻烦您了。”
佐伊·西蒙尼摆摆手:“不用客气,明天见。”
二人刚刚消失在门外,房间另一侧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里面露出一个男人的头,他朝佐伊·西蒙尼眨了眨眼,笑容带着三分诱惑,七分□□:“我的好医生,人可算走了。”
佐伊·西蒙尼没有理会男人,径直走到档案柜旁取出一沓病历开始翻看。
男人好像习惯了,也没有说什么,走到佐伊身边将人搂进怀里,头埋在佐伊栗棕色的卷发中痴迷地嗅着香气,一只手挑逗地伸进佐伊的衣领,四处抚弄着。
佐伊被搞得坐立不安,她摘下眼镜,幽蓝的眸子早就没了刚才医生的冷静温和,她没有阻拦男人的动作,只是提醒道:“波顿医生,明天把你这样子收敛些,不要给我搞砸了。”
“怎么,来大客户了?我听着刚刚来的女孩叫拉贝德?”波顿说着,手里的动作却没有慢下半分。纠缠下来,佐伊娇气喘喘,上衣早就被扒到腰间,□□外露,两只手臂无力地搭在男人的肩膀。
“嗯……拉贝德公爵的女儿……啊!你轻点!”佐伊皱起眉忍不住给了波顿一巴掌,“怎么跟条狗似的爱咬人!”
“我就是狗啊……”波顿嬉皮笑脸间又攥住佐伊的手臂,身子后倾饶有兴致地打量自己在佐伊身上留下的咬痕——冒着血珠的咬痕遍布佐伊的腰间胸前。
“真美……”
佐伊没好气地将衣服穿好,波顿面露失望:“哦宝贝,今天难道就到这里了吗?”
“我这两天可没有力气应付你,你也留着点劲儿在工作上。明天就作为主治医师负责接待吧。”
“你不怕我勾搭上公爵的女儿?”
“呵呵,你觉得拉贝德身边的那个管家是吃素的?”
“你说那个银毛嘴碎的家伙?他能有什么能耐。”波顿不屑地撩起他那头灿金的长发仰倒在亚里安妮刚刚坐着的地方。
“什么能耐?整个古泽瓦尔的人都知道拉贝德公爵的管家是伊吕国的人,你会不知道?”
“我认为那只是一个传说……”波顿声音慵懒悠长,很明显没有当回事。
“看看他那个发色吧,除了伊吕人,没有哪个国家有如此纯净的银发。虽然受精灵庇佑的事情早就成了传说,可我仍然觉得他们一定有什么和常人不一样的地方。”佐伊·西蒙尼站直身子,整理好衣服:“明天请认真对待,我没有和你开玩笑。”
“和常人不一样?”波顿声音忽然压低,还带着隐隐的讥笑:“就和我们一样?”
这一次,佐伊·西蒙尼没有回话。
齐桓月像一摊泥似的趴在桌子上,笔墨纸砚随意散落周边,地上的书籍几乎要把整个地板全部盖起来。她将手里的纸揉成团扔到一边,发出声声叹息。
门开了,齐桓月不情愿地坐直,等待来人的斥责。
“齐桓月!”
於陵川那双漂亮的棕色眼珠闪着愠怒的幽光,他快步走上前捡起那个纸团,展开铺平,又用镇纸压住。
“这纸是用楚淮缎树制造而成,一张就10波臣币。月,我是叫你拿这种纸练字的,不是让你画鬼画符。”
“……阿川,我母亲可是正统的道士,我画的是符,不是鬼画符。”
於陵川带着得体的微笑,语气看似平静:“我不是道士,但我是术法传人这件事您很清楚,您画的是什么我更清楚。拉贝德小姐,该上床休息了,功课明天再继续吧。”
虽然很平静,但万分熟悉他性格的齐桓月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又在於陵川的面前提起母亲,还强调了母亲的身份,这是於陵川最在意的事情。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每次提及母亲,他的情绪都会莫名波动,这种波动虽然没有提起父亲时那么强烈,但更加消极负面。多数情况下,她最好把那两位统称为“我的父母”——这是她自己参透的。
於陵川亲自将齐桓月送到楼上的寝室,替她盖好被子,将水杯放在伸手就能拿的地方,最后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亲爱的小月亮,晚安。”
齐桓月蜷缩在被子里,仅仅露出两只眼睛,她紧盯着於陵川离去的背影,眼中充满焦虑和紧张。於陵川打开门,走廊温和昏黄的烛火映射进屋内,给他的身形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