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全审判者不容被反驳的司法颜面。所以,法官的耳朵里只能听得到检察官的论点。就算证据再公正,只要检察官有异议,法官照样也能驳回。”
粗绳已经绷紧,狱长在滑轮左边的凹槽里扣上了绳索。
和我冥冥对视的人,看起来是那么绝望,他的眼睛里全是血丝,他一开一合的嘴,一直在说,救命。
“咒术师,或者说,能使用咒力的特殊群体。他们本身就存在问题。”
狱长按下了按钮,犯人脚下需要踮着脚尖才能碰到的地面倏然消失。
“他们的存在打破了生态的平衡,打破了社会的平衡。试想一下吧,如果让公民知道咒术师的存在,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他疯狂的在挣扎,脸色涨红,涨的发紫,那一对眼球越来越往外凸。
“人人平等这项宣言会被推翻。人权阶级不再按资产和权利的高低来定级,而是基因。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一个咒术师若是想参加政治选举,不需要努力考学,考政法,从边缘地区的选民一步步往中心靠拢,不需要参加小选,参加大选。他只需拥有血脉里的恩赐,基因的上乘,就能最后让选民纷纷愿为其投票,称之为领袖。”
“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他停止了挣扎,被吊死的人死相一般都很骇人。
死不瞑目,却仍在盯着我。
藤壤一成掰过我的身体,逼迫我和他对视。
他几近狂热的说,“权利应该掌握在普通人的手上,而不是咒术师。霓虹这个国家也只需要一个政府,一套法律,而不是凭空冒出来的咒术界。我们在做的,是绝对的正义,是在为大多数人博取权益,是在对抗不公。
这可是民意啊,原理。
就算手段激烈,可最后造福的是全人类,我就永远是对的。”
伸手挥开他,这种话术我已经听厌了,我只想要知道——
“为什么找我?为什么一步一步的逼迫我走向你?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同意加入你们?”
藤壤一成古怪的笑着,像是今晚就在等我这个问题。
“字号七三OO一的案件卷宗,案件名禅院氏族贩毒案。涉案犯人总共一百一十名,其中,一百零五名,皆是在职咒术师。
原理,不是我找到的你,而是你,先引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