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再出现她的痕迹。
我不止一次的在夜里,辗转难眠,翻来覆去的想那几个问题。
她死了,我怎么活?
她消失了,我该在这个世界上再爱谁?
她和我断开了,那谁,能有谁,可以和我,再缠绕上,像我和她那样的,如此折磨的亲子关系。
这些问题,这一年半,这对父子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对我,我已经不再困扰了。
那甚尔呢?
我有亲情的再续,那他关于爱情又要找谁来再续呢?
《莫斯科》不只是电影,它也曾是我们的某种结局。
现在我好不容易跳出来了,可他却一直在电影里。
【彩子】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杀青呢?
金发女郎的出现,给了我希望,也给了我失望。
我希望她是良人,但她看惠的眼神,却让我失望。
从口袋里掏出深色的夹子,我夹住了甚尔衣服的一角。
风开始变大,但晴空万里,不见乌云。
涟漪变得波涛的海浪,翻滚着想要逃离这细细的晾衣绳。
“原理,对不起。”伏黑惠突然道歉。“我那天背着你,去找甚尔了。”
“嗯,没事。你有看到什么了吗?”我在明知故问。
“我——”他垂下眼眸,“没什么。”
伏黑惠的眼睛里有一丝耐人寻味的恐惧,让我感到奇怪。
“你在害怕什么?”我说。
他迟疑着,风卷起来的被单时不时蹭过他的脸,像是在为他抹掉,不存在的眼泪。
“从前,他也不是完全不好。”
从前,是说上辈子吗?
“我昨天又记起了一点。很小的时候的记忆。他抱着我出门买东西。那个时候,还是很好的。”
“他什么时候开始不好?”
伏黑惠背着手,强装无所谓。“开始有不同的阿姨进出家的时候。”
难怪。
难怪惠对甚尔的两性关系,那么憎恶。
可纵然这也许是甚尔堕落的缘由,但我还是要公正的告诉他,
“惠,两性关系是不足以完全评判一个人的。甚尔的不好,是因为,他不自爱。”
小孩穿过布单浪涛,然后走到我面前,用头抵着我的肚子,闷闷的问,“他现在学会自爱了吗?”
他的一句话,让我陷入沉思。
今非昔比,现在的甚尔已经不似从前了。
我该相信的是他学会了自爱,而不是相信他不会离开,或者不会背叛。
几日里远远观看的画面再次游进脑子。
太远了,那个距离离事实太远了。
我必须要走近,也该走进,去了解最真实的情况,而不是按兵不动的隔街观望。
把兜里剩余的夹子全部拿来稳定住那间飘起的黑色修身上衣。
我拉着惠往楼下走,往那家旅店走。
“走,我们去看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