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个人用双手一遍又一遍的触碰……
握住他的手,忽然微微收力,身旁淡淡的咖啡味破除了他的梦魇。
原理是存在的。
太好了,他还有原理。伏黑惠感到安心,但是很快,更大的恐慌笼罩了他。
太糟了,原理还在。
他知道禅院甚尔对原理很重要,所以如果抛弃无法避免,原理要怎么办?
他急切的想把她支开,可他没有理由。
难道要告诉原理未来的事情吗?
还是告诉她,他们的父亲是一个亲情淡薄,只顾自己的人渣。无论对他再好,他最终也会为了女人,金钱,或者根本子虚乌有的东西,抛弃他们的吗?
伏黑惠哑口无言,因为这太残忍了。
他还在思考着要如何解决时,原理松开他的手,走了过去。
(三)
我并不反对甚尔会再婚。毕竟,不是谁都要吊死在原因这颗树下。
但是,如果他再婚了,我会迅速的带着惠离开他。
我可以是亲密家庭里的陌生人女儿,但惠不可以。
重组家庭的委屈,继字辈亲人的漠视以及冷暴力,我都不愿让惠经历,更别提,上一世伏黑知美小姐可能曾对惠的伤害。
能让一个孩子,在原始情绪就抗拒女性,抗拒触碰,那一定是在童年时期经历了一些,那个阶段让他痛苦的伤害。
我不挑明,是因为这是伏黑惠的隐私。但我作为他的监护人,避免他再次遇到这些事,是我的义务。
戴上兜帽和口罩,我刻意瞪了一眼甚尔,走了过去。
柜台偏高,挡住了我的身形,我举起马券压低声音道,“你好,我想兑马券。”
伏黑知美一愣,笑眯眯的说,“小朋友,兑马券需要成年人陪同哦。”
在甚尔欲开口时,我抢先说道,“爸爸不见了。我想兑了马券再找他。”
伏黑知美依旧保持着她完美的笑,“等小朋友你找到爸爸,我们再兑吧。”
我故意坚持道,“不,我就要兑了再找。”
伏黑知美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了,她的笑有些牵强。
她脸上过度频繁使用化的妆品不只是为了工作,应该是为了掩盖些什么。即使和我说话,也在不停的用余光瞟着甚尔的反应,是很在意甚尔的看法对吗?那如果是在意他的看法,目光为什么游离在他的胸膛和脸,而不是眼睛呢?
我不介意再刺激她一下。“阿姨你能帮我找爸爸吗?我刚刚看到广播室了,可以带我去广播室吗?”
伏黑知美流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她偷看甚尔的次数更多了。看来,她想保持继续和甚尔的对话。这也就说明,在我没出现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和甚尔的关系是有可能随着攀谈而递进的。
所以,甚尔不是单方面被缠住,而是主动回应过她,给予了伏黑知美机会。
伏黑知美从柜台里走了出来,她背对着甚尔,蹲在我面前。她离我很近,近的我能看到她眼神里的藏不住的痴狂。
她凑在我耳边,低语,“小弟弟,姐姐很忙,懂吗?没有时间帮你找爸爸。姐姐耐心不是很好,所以一般打扰了姐姐要紧事的死小孩,都没有好下场。”
伏黑知美佯装温柔的握住了我的手腕,然后尖锐的红指甲,一点点陷进了我的肉里。
这人太有问题了。我开始以为是虚伪,但是从她的语气,还有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以及动作,完全就是个精神病啊。
想到这,我才意识到,惠的心理创伤从哪来。
Fuck
我怒极反笑,然后假意天真的说,“阿姨,能不能告诉我,我这种打扰你谈恋爱的死小孩会有什么下场?是像现在这样,用指甲把我手弄断,还是说,把我关起来,每天晚上侵//犯我呀?”
伏黑知美愣住了,她的反馈,让我表情凝重了起来。
草。
“爸爸,报警!”
我朝甚尔说完,反手抓住了想要逃的伏黑知美,将她的左手直接扭断。
“地址。”
伏黑知美不断挣扎着,眼神狂热的看着甚尔,却只字不吐。
想着一会有警察来,不方便使用吐真剂,我只好用最原始的办法审讯。
伏黑知美绝对不会把人藏在自己家里,而她在赛马场工作,想必是在这附近租的房子。所以可以直接排除赛马场附近。
京都不大,直接排除掉工业区,景点区,以及她的工资支付不起的地区。
六个地区,在我说到最后一个区,她的身体微乎其微的的僵了一瞬。
“甚尔,告诉警察派一部分人去八条町找,具体位置……”
“不动堂公园对面的红房子。”远处的面色苍白的惠忽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