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看书了。
看到一半,想要出房间接水,刚开门,就见我的门口放着一杯盖好杯盖,微微发烫的咖啡。
被我尊重着的不知年龄的灵魂,也有在用同样的方式回馈拥有18岁灵魂的我,一份礼尚往来的尊重。
(三)
继〖不哭〗之后,禅院惠说的第二句话居然是〖变态杀手〗。不是对着我,但却用保护我的姿态对着甚尔说,〖变态杀手〗。
“哈?小鬼,你在说什么?”甚尔满手血的拎起了禅院惠,就像是在拎一只小鸡崽。
被拎起的“小鸡”,又在用我看不明白的双手交叠的方式企图反抗。他甚至还狠狠的咬了甚尔一口。
而我,正在一旁努力的回想,事情到底是怎样开始的。
下午的时候,甚尔破天荒的买了菜,看样子是终于忍不了失去味觉的我做出的清汤寡水,于是决定大显身手一番。
说到做菜,就不得不再次提起那把经历了各类事件依旧完好存活,只是刀刃有缺口的那把菜刀。
不是切菜,也不是切豆腐,甚尔要用它砍牛骨。
刀刃向下,对着牛骨,才砍了第一刀,坐在餐桌前的我就看到了菜刀刀刃碎裂的景象。要是飞溅的碎片不划穿我的右耳,我其实愿将刚刚的绝美景象称之为,《爆碎牙的诞生》。对了,爆碎牙,杀生丸的爱刀。杀生丸的话,应该就不用解释了,真要说的话,就是被我烧了毛的那只狗。
现在,我只觉得自己是做菜事故的无辜波及者。
摸了摸右耳,微微的疼痛以及整个手掌的湿润都在告诉我,好像伤的不轻啊。
“甚尔,我是不是耳朵掉了。”我开玩笑道。
甚尔看了我一眼,面色一惊,匆忙走到我面前,小心的用左手拖住我的头,然后用右手摸上我的耳朵。
我看他表情严肃,赶紧打圆场,“没事,我还听得见,小问题。”
甚尔不语,表情严肃的要命。我又伸手摸了摸右耳的伤患处,刚摸到那块缺口,就被他阻止了,“别碰了,去医院。”
“不用,包扎一下就好了。”
我觉得真没事,就是右耳耳尖上缺了一块,按照我骨折半天就能好的恢复力,估计还没到医院呢,就长好了。
甚尔拗不过我,只得从药箱里翻出药膏和绷带给我缠上。
弄完,他看着灶台上的刀似乎有些生气了。只见他满手血的把那把幸存者菜刀扔进垃圾桶里,直接从大虫子里抽出了一把看着就价值不菲长刀,对着案板上的牛骨就是一顿削。
那个动静之大,足以表明,他有多生气了。
当牛骨被削成骨肉相混的碎渣时,禅院惠也就是这个时间出的房门。
接下来,可真就是误会了。
“惠,那不是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只缺了一小块,但绝对不会出现在你的晚饭里的。”
“听见没,小鬼!松口!”
“唔唔唔唔!”(大致意思,应该在反驳吧,反正我是没听懂)
场面因为我的辩解似乎更混乱了,不得已,我只好靠行动来组织。
搂住禅院惠将他往后扯,我那突如其来的触碰,让小孩整个人都僵住了。我趁机把他拽了下来,然后放在了客厅的沙发上,临了,补了一句道歉的话。
甚尔那边,我则用桌上没来得及收拾的药箱给他稍微包扎了一下,在他嘟囔着说,小鬼头是不是属狗的时候,转移他的注意力到做菜上。
闹闹嚷嚷的到了最后,晚饭最终还是我那毫无味道的清汤寡水。
(四)
晚上躺在床上时,我仍旧有点在意对于禅院惠的冒犯。思来想去,我在厨房热了杯可可奶,作为歉礼放在了他的门前。
敲了敲门,示意门前有东西。我准备溜回自己的房间时,小孩叫住了我。
“要进来吗?”
合适吗?我犹豫了。
潜意识里,我把他当成了比我年长的人。因为他的礼貌以及时不时透露出的沉默寡言让我难以想象,他可能会是活在青春岁月里的少年。
“可以进来吗?”他很诚恳的又问了一次。
“好。”这次我答应了。
禅院惠端起地上的热可可,赤着脚坐在了自己的床上。我环顾了周围一圈,找了一张儿童椅正对着他,坐在不远处。
孩童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的热可可奶,然后沉默了半响,问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想问我的当然不是墙上的挂钟所代表的时间,我想,必是另有深意。
我选择用问题来回答他的问题,“你是惠吗?”
他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那么,你是禅院惠吗?”
他顿住了。
看来,这个问题涉及到他不愿意告诉我的真相了。
我说,“没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