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溪先是去布庄取了凌寺羽早早为她准备的几匹布料,色彩鲜艳明亮,全是绣庄最上等的货。别说是姑苏了,就算整个大秦也不见得有许多。
凌清溪深知物以稀为贵,所以最好的布料,都不会生产很多,这样才会供不应求,反倒是能卖个好价钱还非常抢手。这时,便是拼财力的时候,有钱有势的自然出的起价,最后能竞拍上的自然是最舍得花钱的。
如今,凌清溪将绣庄的竞拍品送了一些给黄老夫人,可见他的诚意。
自然,黄老夫人在看到凌清溪送的礼物时,眉开眼笑,甚是欢喜,对着黄夫人说,“瞧你这弟弟,不是亲生的,竟比亲生的还要孝顺。”
凌清溪还专门为黄夫人准备了一份,“嫂嫂天生丽质,小弟就为嫂嫂选了颜色稍微有些素淡的绸缎,如此也不会喧宾夺主。”
黄夫人开心的收下,“阿娘,清溪的嘴真会说。”
“恩,确实。”黄老夫人笑道。
三人又在前厅说了一会儿话,黄老夫人问起了凌清溪家的生意。发现凌清溪不仅医术好,头脑也好,越看越满意。黄老夫人交代儿媳,“待会儿世勋回来,好好跟他说说,帮衬下弟弟的生意。”
“干娘,兄长对我们已很是看顾,不然也不能在姑苏做这么多年的生意。”凌清溪心想,在我这里都已经吃了不少银子,能不看顾吗?
“说的也是理。可今时不同往日,现如今咱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自然不能说两家话。你兄长再多看顾些,你大哥的生意会更好做。”黄老夫人对黄夫人使眼色,黄夫人很快便明白。
她遮掩着嘴唇轻笑,“阿娘有阿娘的道理,必然不会让你吃亏。”
“不不不!”凌清溪连连摆手,显得很是憨厚老实,“吃亏自然不会,就是怕麻烦了兄长。毕竟是一方父母官,以前看顾那是疼惜百姓,如今看顾,怕有心人胡言乱语,毁了兄长的名声。”
黄夫人道,“这些都是小事,不用担心太多。”
三人又聊了许久,天渐渐暗了下来,黄世勋才从府衙回来。一见凌清溪在这里,尖嘴猴腮的脸没有一丝的笑意。凌清溪同他打招呼,他也冷淡的回着。
黄老夫人横了他一眼,黄夫人也在背后暗暗的掐了他一把,他才轻咳一声,语调比刚进门时缓和了许多。“一起用了饭再回去吧。”
凌清溪谦逊的抬手,将装有三万两银票的木盒子给黄世勋奉上。黄世勋见到里面的大额银票,脸上的表情总算是真实松动了。“你这是何意?”
“凌家的生意向来得兄长看顾,这些是孝敬您和干娘、嫂嫂的。”凌清溪谦逊却不谦卑,不卑不亢的说完,倒显得十分真诚。
黄老夫人与黄夫人看了一眼木盒子,顿时吃了一惊,“怎么拿这样多?”在大秦几百两够某些人活一辈子了,三万两,那可是一笔大数目,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出来的。
而凌清溪,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了出来,可见凌清溪有多富裕。
黄老夫人不过是因儿媳一句戏言,想着这孩子医术了得,收了做义子,将来有个什么病痛也不怕找不到人医治。没想到自己竟然找了个宝贝疙瘩!
“我大哥有个du坊,进进出出也就赚了这么些钱。就像您说的,兄长若是看顾了,生意兴许能更长久些。不如将赚来的都孝敬给你们,以后我大哥还能再赚呀。”凌清溪心道,du坊摆在黄老夫人面前,黄世勋自然不会再有别的心思,即使有,也不敢太明目张胆。
若是黄老夫人也想谋财害命,凌寺羽已将财产转移走了,也不怕黄家有什么动作。要,就拿去,大家撕破脸脸,黄老夫人以后想要找她看病,她就得好好思虑一番。
她虽猜不透黄夫人的目的,但黄老夫人欣然同意的目的,她可是门儿清:人越老越想活得久,黄老夫人也不例外。
黄夫人若有所思的看了凌清溪一会儿,倒是最先接受的人。“阿娘,清熙知道孝敬您,那是好事儿。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清熙都不予我们见外,阿娘也别见外。”
又对黄世勋说,“相公,你就替阿娘收起来吧。”
黄世勋清清嗓门儿,道,“那就多谢贤弟了。”
凌清溪留在黄家吃饭,饭桌上黄世勋难得开口与他聊些生意上的事情,还说让她空了带着凌寺羽去找张老板,商量下开春如何将凌家的货物往北上送。
吃完饭,凌清溪没坐一盏茶的功夫就说要告退,毕竟医署里那么多人,她得回去照看。黄世勋亲自送凌清溪出门,走远了些,凌清溪才向黄世勋告罪,“草民今日才知大人到du坊输了那样多的钱,本打算全都还回来。偏那些钱进进出出也没了不少,又转了些到别的行当,货物没卖出去,也拿不出来。草民先欠着,等以后有钱了,必定全数奉上。”
没了黄老夫人在场,凌清溪更要矮了身份。黄世勋很高兴,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凌清溪比他哥哥凌寺羽通透多了。
不过区区两万两银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