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一起去。”姬樾反手想要握住凌清溪的,这次凌清溪的动作很快,没有被他得逞。“好久不曾见你,我想与你说说话。”不说话,就看着凌清溪也是可以了。
“随你。只一点,以后不准再胡言乱语,否则,我让徒弟们乱棍将你打出去。”她和姬樾是合作关系,她的所有产业均有姬樾一份。即便是医署,也有姬樾一份。
说不上是诚信,还是因为怕自己亏本,反正不管做什么,拉着姬樾总是没错的。
“你不喜我说那些话,我不说就是。咱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姬樾跟着凌清溪起身,“你就当做什么都不知,成吗?”
凌清溪眼神复杂的看向姬樾,这个男人好有心机。真当她是小男孩,懵懵懂懂,随意哄骗?
喜欢就是喜欢了,还能当做不知道?他这招以退为进,用得倒是极好。彼此看破不说破,暧昧不清的呆在彼此的身边,做一些越矩又不越线的事情。呵,凌清溪忍不住冷笑,倒是盘算的很好。
既然姬樾将她当小孩儿耍,她不妨陪他演戏,关系闹僵了不见得有什么好处。那就随他吧!
“好。”
凌清溪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墨色的狐狸毛镶边的披风,递给姬樾,“外头冷,借你穿穿。”
姬樾不接,“我累了,没力气,你帮我。”
真是有够不要脸的!凌清溪压着一口气,不想与他计较。走到他身后,为他将披肩搭在肩膀上。不等姬樾说话,她道,“自己绑了!”
说完,她自顾着走了,也不理身后一边绑带子,一边追上来的姬樾。“你等等我。”
凌寺羽的房间还是亮着的,窗户上映着两道身影,两人还未休息,似乎在聊天。凌清溪看了一眼,快步往厨房的院落走去。
姬樾的到来,让她觉得她的院子里少了一间厨房很不方便。明日得空了要让张壮去找几个工匠,在她院子里搭一个厨房。
谢蕴与章向文确实还未休息,章向文在安抚生气的谢蕴。谢蕴固执依然,“他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如今他在凌大夫的面前却表现的不清不楚!若他在外边养了外室倒也罢了,实在喜欢的紧可以收回去给个名分。凌大夫怎么办?你跟我说说,怎么收?!”
“这……”章向文也有些为难。姬樾是未来的国君,若沉迷于男色,姬家下一任继承者从哪里出来?
“你也回答不上是不是?”谢蕴越说越恼火,“他这样哪里像一国储君?!”然而,谢蕴更生气的是,林清熙死了,而害死他的姬樾居然还能有心追求自己的感情?
凭什么他一生权贵,却让他们天人相隔?凭什么他们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而姬樾,他甚至能开展一段人们所不能接受的感情?凭什么?!
“说是这么说,殿下除了这点外似乎也没什么让人诟病的地方……”章向文反复告诉自己,这只是姬樾某一方面跟普通男人不一样的地方,说到底情情爱爱这种小事,只要不影响他们的大事,也不伤大雅。
“呵,章大人,你说,要是皇上知道此事,这还是一件不会被人诟病的小事么?”谢蕴冷冷的说。
章向文脸色微变,他可是忠实的太子党。“谢大人,有些事可为有些事不可为,您心里应该有数。”换句话说,你在背后抱怨,咱么说说就过去了,要是将这事儿捅到皇上面前,这就不是闹着玩儿的。
“嫆妃娘娘是金陵慕容家的女儿,娴妃娘娘是洛阳周家的女儿。他们父兄,皆是朝中大员。您说,现如今,除了太子殿下愿意为寒门撑起一片天,励志改变如今的格局外,还有哪位皇子愿意?二殿下、三殿下亲厚,四殿下不拉帮结派,但三位相交的京中公子,哪一位地位低了。反观太子殿下,不以身份论英雄。如今,朝中的新贵,靠太子殿下扶持上去的,无不是贤能为民之才?”
“谢大人,莫要意气用事!”章向文难得言辞激烈。他向来对事不对人,不然以他郾城章氏嫡系的身份,姬樾定然是不会结交的。他结交的人,无不想要改变氏族把持朝堂,还百姓一片青天的人。
谢蕴冷哼一声,心中依然郁闷,但私人恩怨,他必须先放在一旁。毕竟,章向文所言,并无不妥。
凌清溪这么多年过去已经学会如何用土灶生火,如今她轻而易举就将火点燃,厨房顿时炊烟起,灶坑里的火明艳炙热,灶台前顿时暖烘烘的。
姬樾好久没在灶前烤火,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他的脸被烤的滚烫,双手也开始变得热乎。
凌清溪很快将食材准备妥当,锅里的水也开始咕噜噜的冒泡。她将炖盅放进锅里,姬樾坐在她下首喊她,“炖东西还要好一会儿,我有些犯困,你让我靠会儿,成吗?”
姬樾的黑眼圈很重,确实像很多天没有休息好。她默默地端了把小板凳坐在姬樾的旁边,姬樾自然的歪着头,靠在她的肩上。
姬樾是真的有些累了,马不停蹄赶到姑苏,按照章向文的给的地址一路问过来。到了之后已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