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包扎上药都要费不少劲,更何况伤口淋雨,还会有不少的并发症。
很幸运,出了巷子不远处就有一家宠物医院。
丁央来不及想更多,将狗一把饱在怀里,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重,甚至有点轻飘飘的。雨伞搁在丁央腋下,伞面安稳的将怀中的狗狗护住。
照顾到伤口,丁央不敢走的太快,雨水不断下落,却再也感受不到凉意。
嘴里不断呢喃:“不知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但是你相信我,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都坚持到能遇见我了,肯定还能在坚持坚持到医院对不对。你不要睡,一会就没事了。你这样纯种的狗,一定是有主人的,是和他走丢了吗?你好好的,好好的我就帮你找到他,好不好。”
边牧像是听懂了般,先是在怀中抽动了下,随后哼唧了声,以示回应。
距离不算远,医院从外面看也亮着几盏灯,还好不算晚。
走到医院门口时,丁央打踉跄了下,以为要狼狈栽个大跟头时被迎面出来的人稳稳圈在怀中扶了起来。
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太过于狼狈。
林述周衬衫风衣,如果忽略凌乱不堪的发型,倒是得体的很。
“女士,今晚有台风,医院已经下班。现在只能挂急诊,如果没有什么···”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丁央浑身不自觉的颤抖,将盖在边牧身上的雨伞扔至一边:“救救它,求求你们,我有钱,一定要救它!”
最后几个字甚至都带上了颤音,林述周低头看的瞬间心脏骤然捏在一处。
是本本,是自家丢了十七天的本本。
接下来的一切在荒缪中有了秩序可言,林述周作为主刀医师临时安排手术,乱中有序下总算先吊住了本本一口气,让伤口不至于无限度恶化。
医院走廊寂静一片,台风已然登□□无忌惮的敲拍着窗檐,云云雨雨卷着闷雷无形之中将人压着喘不过气。
残云狂雷劈头盖脸呼啸时,丁央在医院走来转来转去,站起坐下的。
一位小护士端着温水递给坐在走廊上惴惴不安的丁央,温言开口道:“被担心了,本本可是林医生亲自操刀的手术,会没事的,刚刚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剩下包扎缝合的了。”
丁央接过水,机械的往口中送,意识回笼的问道:“本本···是那条狗的名字?”
小护士点了点头:“是的,而且就是林医生家的狗,失踪有一段时间了,把林医生急的上窜下跳的。把酬金从一万提到了十万,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也是巧合,他就今天没请假出去找本本,你就正好送上门了。”
“噢。”丁央淋了雨,浑身湿答答的,眼下又吹了医院冷气,有点发热。
刚才吃饭时那两人说的出十万块钱找狗的就是这个林医生啊,出手这么阔绰,他肯定很爱很爱他的狗。
时间点点走着,本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忙完已经是后半夜,台风都呼啸远去,四下一片寂静。
下了手术室,看着本本安安稳稳的在床上躺着,林述周才脱出身想着去问问丁央,本本怎么会成这样。
凌晨四点,林述周找人的时候丁央前脚刚走,扑了个空。
回到家,头重脚轻的洗个热水澡,栽进被子一觉睡到大天亮。
丁央云里雾里做梦间,梦外传来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继而是更加嘈杂的争吵。
一睁眼,四肢酸的胀痛。摸了下脑袋,这下是真的发烧了。
起身打开房门,继父便指着鼻子对丁央大吼起来:“原来你在家啊,在家不知道昨天晚上台风天要把窗户门关上锁好啊,你看看着溅进来的泥点子。看看那厨房的锅碗瓢盆,以后我看这一大家子怎么吃饭。”
继父越说情绪越激动,直接做到沙发上大腿一翘,客厅陷入沉寂。
闻言丁央刚才看到屋里的糟乱,昨晚她一直待在医院,完全忘记台风天该把家门窗关好。想想开口道:“对不起,我昨晚···”
“对不起什么对不起,可别给我说对不起,您现在就跟个大佛似的在我家里面供着。当年上大学说好的选师范学校,将来毕业了好好的找个学校当老师多好,你看看你现在,学什么宠物心理,那狗有什么心理,还考研。我看你就是还嫌我和你妈不够累,一天天的净在家里找事。”
妈妈在一边缓和着:“少说两句吧,不是说台风天的事,怎么又扯开别的。”
“昨天晚上我没在家,窗户也没来得及关,是我的问题。但这和我考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没关系。”说着说着丁央脚下一软,险些跌下:“你和我妈累不累的和我没关系,我上大学到现在的费用都是我爷爷出的,请你别混为一谈。”
丁央的话不知是哪句踩了继父雷点,一个巴掌便从天而降毫无预兆的扇到了丁央脸上。
“老子现在还说不得你了是吧,这家里被雨溅成这样还能住人吗!我家我还不能说两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