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
何雨柱大步子走过去,开了门。
“娄晓娥,你来干什么?”
“我家大茂肋骨好像断了,我没打算报案,就是想问杜宇一声,能不能找人送大茂去医院。”
“你去问杜宇。”
何雨柱闪到了一边。
娄晓娥走进来,胆怯的看着杜宇。
“肋骨断了,如果养不好,身体会落下隐疾。”
“如果不犯贱,就不会受伤,我不允许你家里送许大茂去医院。”
杜宇很清楚。
一旦许大茂被拉到了医院,院子里的气氛就不对了。
他才刚开始冒充大人物。
他需要的是仰慕和敬畏,而不是全体恐惧与混乱。
娄晓娥颤音说:“残废了怎么办?”
杜宇冷笑:“如果许大茂残废了,等几年后就不会带人抄你家了。依我看,你家里的紫檀家具、古董和珠宝,分开藏在西城、宣武和丰台的亲戚朋友家,还是不够保险。
等将来哪天,有人看你家里不顺眼,几家几户,都给你端了!你别以为我在吓唬你,回头你回娘家,把我的话说给你父母,看他们怎么想!”
娄晓娥满脸愕然。
不敢相信杜宇对她家里的情况,这么了解。
甚至知道,她家的亲戚和靠得住的朋友住哪里?
“那就不送许大茂去医院,让他在家里养伤。可是,之后一段时间,他不能放电影了,去轧钢厂请假该怎么说?”
“先不用请假,等他旷工几天,会有人想起他来。”杜宇道。
娄晓娥灰溜溜离开了。
这顿饭,没让她眼馋。
没嫁人之前,什么好酒好菜,她都见过。
就目前,家家户户缺细粮,缺肉菜,她和许大茂的日子也过得去。
许大茂每天都会喝几两小酒。
娄晓娥嫌弃许大茂能折腾,但她的肚子一直鼓不起来,于是总是嘲笑许大茂。
许大茂一般选择忍气吞声,深知得罪了资本家的女儿,对自己没好处。
至于娄晓娥的父母,在公私合营后,目前还拿着红星轧钢厂的定息。
但他们能够准确看待自己的成分,时而提心吊胆,担心有朝一日会大难临头。
吃过午饭,从易忠海家里走出来,就下午两点多了。
杜宇没喝醉,晕乎乎的状态刚好。
秦淮茹怀里抱着槐花,妩媚笑着:“今儿开始做针线,明儿开始上班,夜里加班,几天后就让你穿上新的棉袄棉裤。”
“行。”
杜宇朝着小南房走去。
秦淮茹跟了过来,小声道:“内裤我也会做,棉布的内裤贴着身子,舒服,需要吗?”
“需要。”
“你啊,就一直没……”
秦淮茹轻轻咬着嘴唇,心道,你这大人物也够狼狈的,之前低调的都嘴啃泥了,南锣鼓巷95号,也就你一个人穷得穿不起内裤。
杜宇回到了小南房。
易忠海来了。
身边跟着聋老太。
易忠海看着杜宇,轻声道:“小爷,今晚要不要开全院大会?”
“白天就够热闹了,晚上不开会。以后,院子里尽量少开会,除非有比较重要的事。”
“明白。”
易忠海很是恭敬。
聋老太拄着拐杖,老脸满是困惑。
“杜宇,好孩子,你了不得?”
“老太太,让您说对了,我就是了不得。如果哪天我喂你吃点狗屎,一大爷和柱子都没脾气。”
聋老太听清楚了。
但是今天她尤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聋老太满是褶子的脸微微抽搐着,惊恐的看着易忠海。
“他说什么?”
“老太太,杜宇说,只要您老放聪明点儿,就有肉吃。如果您老不识抬举,就没人管你这把老骨头了。”
“哎……”
聋老太一声叹息,又看向了杜宇,“过去那么多年,院子里这么多人,我把你给忽略了。以后,老太太我最看重的就是你。狗屎臭啊,可不能塞到我嘴里,要不然我吐了就会死。”
杜宇笑容可掬看着她:“老太太,你死了又如何?”
聋老太脸上的恐惧越来越清晰。
好死不如赖活,一把年岁了但她也很惜命,一直想着活到100岁。
“杜宇,我也喊你小爷,给你遵命,好吗?”
“老太太,这就对了。”
杜宇看向了傀儡易忠海,继续棍棒和甜枣的策略。
“今儿你和一大妈忙活,一定让老太太吃上猪肉大葱馅饺子。”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