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铁)
天上星星眨眼望着我,
点点微光照亮了坎坷。
天上星星悄悄告诉我,
抬头望就能看见银河。
天上星星眨眼望着我,
点点微光带我到银河。
灿烂星河照进我心窝,
无垠苍穹劝我莫蹉跎。
你说这世界安静无声,处处都是沉默。
人间喧嚣如故事王国,却不闻一语欢乐。
四季繁花盛开如焰火,轮转间簌簌坠落。
你说这绚烂太短太静,要打破沉默超脱。
歌颂啊,欢呼啊,追着风登上云间列车。
颠簸在云端万里招摇,去倾听天空的歌。
飘荡吧,绽放吧,梦的王国闪耀着星火。
心锁再也不能锁住的,是自由无羁的我。
(童声+三角铁)
天上星星眨眼望着我,
点点微光照亮了坎坷。
天上星星悄悄告诉我,
抬头望就能看见银河。
天上星星眨眼望着我,
点点微光带我到银河。
灿烂星河照进我心窝,
漫漫长路有光不寂寞。]
*
次日中午,大巴车停在乐器行门口,几个店员领着孩子们上车,江潮立在车门口挨个把孩子们的头发揉得一团糟,南见凝怀里抱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小丫头死活不松手,这丫头小小年纪力气不小,藕节一样的小胳膊箍着人脖子跟铁钳子似的,勒得人差点上不来气。
这小丫头正是跟南见凝合唱《望星》的盲童,华铃。
“铃铃不能再哭了哦,再哭就唱不了歌啦,你不是想跟十七姐姐唱歌吗。”南见凝顶着一头白毛看起来很酷,实际上对小孩子完全没有抵抗力,特别是华铃这个小盲童,小丫头很乖很粘人,相貌上跟她还有几分相像,南见凝已经为她预约了眼角膜排队。
不知道是南见凝的运气不好,还是华铃的运气不好,小丫头等了两年多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排上。可相对于那些无法攻克的致盲原因来说,角膜盲已经算是华铃的幸运。
人都上齐了,江潮拍拍华铃的背:“铃铃乖,跟十七姐姐再见吧。”
华铃乖就乖在这里,她虽然看不到,但听了半天动静知道大家都在等她,便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圈着南见凝脖子的小胳膊,南见凝抱着她往前一举,递给跟车的一个小哥。
“铃铃乖,想姐姐了跟姐姐打电话。”南见凝握着她的小手捂到耳朵上,轻快地模仿了个电话铃响,“叮铃叮铃——”
华铃睫毛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泪珠,抽泣着用稚嫩的声音回应她:“叮铃叮铃——”
江潮对着司机挥挥手,又冲着车厢里喊了一嗓子:“孩儿们,路上照看好这些小豆丁,不论是哪家的务必要一个个的亲手交到人手上!”
跟车的几个人调皮地曲起二指敬了个礼:“潮叔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大巴车逐渐驶出视线,江潮偏头看了看南见凝:“放心吧,十七,这帮孩子们挺靠谱的。”
南见凝不置可否地叹了口气:“人怎么这么苦啊。”
店员都被打发走跟车送孩子们回福利院了,乐器行里只剩下江潮。
南见凝检查好自己的背包,抱着头盔敲了敲茶台:“潮哥,我走了。手续办好了我抽空送给你。”
江潮也不起身,一手拎着茶壶烫杯子,一手往外挥了挥:“走吧。”
门外骄阳如火,南见凝罩上头套和头盔,抬腿跨上摩托车,一骑轰鸣隔着店门响得耳朵直嗡嗡,眨眼的工夫就跑了个没影儿。
江潮抿了一口茶,望着空荡荡的门外笑着摇了摇头:“这小十七,真没良心。”
*
南见凝刚到家,江潮就把剪辑好的视频发了过来,是昨夜他们的户外演出。
和华铃合唱《望星》的单独剪了一份儿。南见凝主歌部分的节奏和情绪循序渐进,到了副歌部分,她拍一下华铃的肩头,华铃就跟着节奏进,其他乐器都停了,只有江潮敲三角铁伴奏。
稚嫩童声和清脆的三角铁很搭,又恰好将拉起来的主歌情绪缓缓地顺下来,平稳地过渡到第二部分的主歌。
华铃唱的时候,南见凝就站在她的身后,将副歌那几句词用手语打出来。
观众们始终都很安静,台下有许多个手机对着她们。
《望星》结束后,直到华铃鞠完躬,台下才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哨声,南见凝挥挥手说今天的表演就到这里吧,紧接着就有人喊了第一句“返场”,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地叫了起来。
江潮当时不知道被触动了哪根弦儿,兴致勃勃地问:“想返场啊?”
“想!”
“知道潮哥什么出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