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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2 / 3)

去,又小心地避开她出门前特地点上的湖色胭脂。

将脏兮兮的一张脸收拾干净了,也不顾污浊的衣袖,只和声问她:“怎么了?为什么哭?”

叶明熙只咬唇,望着他不说话。

慕箴像是误会了什么,只顿了顿,又直起身子退后一步拉开了距离:“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爹爹呢?你跟谁来的普觉寺?”

见他离自己远了些,口中话语却又贴心,明熙眉头一蹙,看着又要掉眼泪:“慕哥哥,你讨厌我吗?”

慕箴一愣:“自然没有。”

“那你为何离我这么远?”

慕箴被她的话一噎,低头看了看二人距离,仅一步之遥,这…远吗?

但他抬头又看到小姑娘哀怨的眼神,也没说话,只默默地又上前,重新贴近:“这样可好了?究竟为何哭?”

重新嗅到了那股好闻的木香,叶明熙捏了捏小指,盯着地上自己的绣鞋:“我与慕二哥哥许久未见,方才一见,喜不自胜。”

慕箴沉默片刻:“我三月来的渔阳,不过月余。”

话音里满是不信,叶明熙恼羞地眼睛又红了,慕箴看在眼里,只叹了口气:“你定是受了什么委屈,你说出来,我…我叫你爹爹给你报仇。”

爹爹才不会管她呢。

叶明熙眼神黯然,又实在想不出什么由头:“我,我前段时日梦见你了……你离开汴京后过得不好,还,还死了。”

说到这才觉得不妥,这不是青天白日咒人家吗,她小心翼翼抬头,见他表情并无波动,才磕磕绊绊说下去:“近日与家人来渔阳,总想着能不能碰上你,方才猛然瞧见,便有些…”

她越说越没底气,却听见一声轻笑。

慕箴眼中含笑,望着她温柔似水,连带着病气都去了三分,人瞧着也精神了不少。

他伸手又摸了摸明熙的发顶,叹了口气:“我好好的呢。”

“骗人。”叶明熙径直抓住了他的手,他曾经能做文章挽雕弓的手,如今冰凉一片,消瘦嶙峋,“好好的怎么要来渔阳养病?好好的怎么脸色这样差?”

此时的她不知道,但前世活了二十余年的叶明熙自然心里清楚,慕箴病痛缠身,来渔阳修养,直到李怀序即位之后才略有好转,回到慕家。

那时的叶明熙听人闲聊,说慕家新上任的家主面色如纸,怕是也活不了多久。

但没想到,最后他熬过了病痛,却折在救一个前世对他都不甚在意的自己身上。

慕箴没想到她会这般质问,惊了片刻,还未等他开口,门外传来闻冬的声音。

“姑娘,老夫人来人寻了,叫咱们回去呢。”

慕箴听到声音,抽出了自己的手腕,盯着她道:“回去吧,别再多想,我自然会好好的,也不会死的。”

他一点也不在意明熙咒自己,更不避讳,只和声对她承诺。

他好好的,他不会死。

门外闻冬催得紧,但叶明熙也不想与他分开,她看了看僧人,又瞧了瞧这件僻静的屋子,可怜道:“你常会来这吗?”

“我以后还能来这找你吗?”

慕箴没说话,也没答应她,只淡淡提醒:“天家事务繁忙。”

只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叶明熙却听懂了。

如今朝廷内外事务繁多,就是避暑也不会耽误太多时日,总归是要回京的。

到了那时,身为随行的恩阳侯家眷,她自然也是要回汴京的。

叶明熙也沉默,没再说话了。

送她出门时,慕箴没忍住嘱咐了一句:“往后,别再这样哭。”

伤身子。

叶明熙一愣,刚想回身看他,就见房门已经合上。

闻冬过来,见她神情怔怔,担忧:“姑娘,没事吧?”

叶明熙摇摇头,强撑笑意:“无事,走吧。”

等到二人说话的声音远去了,慕箴才重又打开门,望着早已看不见人影的僻静小路,出了神。

“我说你也是块木头。”僧人将手中玉石收在盒中,又道,“不对,不是木头,是块冷到扎手的玉料子。”

慕箴垂眼:“衍悟先生何出此言?”

衍悟站起身:“那小姑娘分明心悦你,求你安慰呢,你不解风情。”

慕箴本要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心下又烦乱几分,重新坐回木桌前,捡了块玉料,选了把趁手的刻刀,对着烛火一刀刀刻下。

细碎的动静下,没过一会儿慕箴身下又堆积了些玉屑。

“在汴京时,我虽得同窗师友夸赞,但明熙向来对我不喜。”烛火跳动,打在侧颜,他专注盯着手中动作,那份认真更显得男人面容五官精致清冷,犹如手中玉,天上月。

“她啊,不躲着我便算好了,又怎会心悦我。”

男人的声音清浅低微,却又有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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