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晏宁玉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肩膀被温热的气息喷洒,浑身僵硬。
晏宁玉被裴玄祯亲了。
裴玄祯怎么会亲她?
“夫人。”裴玄祯抬起头与晏宁玉的目光交汇,这一瞬间,月光撒在裴玄祯的后背,带着清冷光圈,眼神却温柔,碎进了春水。
晏宁玉心跳如鼓,指尖抓着裴玄祯的衣襟,脑子混乱一片,意识到不对后猛地推开了裴玄祯,手背挡在唇前,脸色红晕,无意中后退了几步。
裴玄祯的手悬在了半空,自觉地放了下去,语气沙哑:“夫人……”
晏宁玉单身了二十一年,初吻就这么没了,属实没准备好。虽然裴玄祯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但这中间包含的事情太多。
裴玄祯为什么亲她?
是刚刚晏宁玉撞破了裴玄祯的本性,而裴玄祯为了维持自己的深情人设,所以来的这番作为吗?
还是说,裴玄祯本就是随性的人,只要最后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什么都豁得出去呢?
晏宁玉深呼吸保持自己的镇定,脸色越想越白。
裴玄祯见情况不对,想靠近晏宁玉,却被她的再次后退止住了步伐。月色迷离,穿堂风在耳边呼嚎,裴玄祯慌了。
难道他做得太快了吗,以至于令晏宁玉没反应过来,可他们日夜相伴那么久,晏宁玉也爱他,两情相悦的话,为什么晏宁玉会躲避。
想不明白。
裴玄祯静静站在那,看着晏宁玉动了动身形,转身逃跑。那背影越来越远,消失在拐角处,唯一留下的,是他手中的大桃花酥。
裴玄祯盯着大桃花酥发愣,足足站了一炷香,怎么也想不明白。
他会令晏宁玉反感吗?
霍既洺没有目睹全过程,但也听了不少。走出房门,站在了裴玄祯身后。因为方才棋局满盘皆输的缘故,心想着终于能讨回来,贱兮兮说:“和裴夫人吵架了啊?没事,我和小唤没吵。”
裴玄祯回过神来,转身看了他一眼,语气疏离,“福闻五,送客。”
霍既洺轻轻一笑,正巧也想念自家夫人,拱手说:“那便不打扰裴大人了,您吩咐的事情我会尽快办好,不必担心。不过……您夫人的情况恐怕不太好,裴大人可最终别成了一厢情愿。”
“……”裴玄祯骨指攥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福闻五,把他扔出去。”
畅意的笑声渐行渐远,裴玄祯这才表现失落。走到正房,烛火已经全部熄灭了,门已紧闭,裴玄祯明明可以推开它,走进去,坐在晏宁玉身边,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可裴玄祯犹豫了,今天他是不是真的过火了,让晏宁玉反感,从此不再爱他。裴玄祯第一次体会到输的感觉,很难受,很不爽。若是别人,他可以反将一军。但那人是晏宁玉,他害怕了,会不会真像霍既洺说的那样,都是他的假想,他的一厢情愿。
会不会……晏宁玉根本就不喜欢他。
裴玄祯觉得自己幼稚极了,自从父母逝世,失去亲情的他竟然渴望被爱,他贪恋,日思夜想,终于有一个人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怎么可能不去牢牢抓住。
可着一抓,差点儿让裴玄祯回到了那两年大雪纷飞的冬至,没有温度,没有触觉,世间所有的爱所有消失了,空无一物的东西险些葬送了裴玄祯。
裴玄祯希望晏宁玉是爱他的。
所以,不论晏宁玉今后会如何看待他,他只希望晏宁玉是开心的。如果从今往后晏宁玉厌恶他了话,他就躲得远远的。如果像往常一样的平淡生活了话,他会等晏宁玉说出自己的真正选择。
到那时,浓情蜜意也好,和离也罢。只要晏宁玉是笑着的,他就知足了。
……
晏宁玉一夜没睡,背了一晚上的古诗平复情绪,差点将毕生所学全背一边,好在嘴说累了。昨夜一共增加了35个积分值,全部提升了厨艺。
由于粮食不足的原因,晏宁玉早起后就跑到了粮铺购买。粮铺二十四小时营业,这点晏宁玉很喜欢,与掌柜说好后,回府便又看见了上官济站在门口。
不过今天除了要进货粮食以外,还要将为希尔做的米酒拿过去。这么大的缸子,晏宁玉和上官济是铁定搬不动的。
福闻五因为昨夜闯了祸,心里坎坷不已,看到晏宁玉面对大缸团团转,连忙叫上了裴府的所有男佣人,硬生生将大缸从北区中央搬到了东区中央。
天露肚白,酒楼外已经站满了人,一见晏宁玉来,齐刷刷地将目光转向她。
今日晏宁玉虽然来晚了,但做美食速度却快,晏宁玉对于美食克度的掌握一夜之间出神入化,一抓面粉,便是精确的分量,以至于桃花酥比昨日还要粉亮,香气四溢,拨动心弦。
希尔如约来这里等待,听闻晏宁玉今日拿了一个大缸后,一猜就是米酒。对着上官济挑了挑眉,笑道:“我要一碗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