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人群,里面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这条‘长龙’磁场强大,它不断地吸引着人们向他靠拢,所以它越来越壮大、密集。
拥挤和嘈杂几乎使李如欢喘不过气来,在步撵步,肩靠肩的环境下,他也只能随着‘大流’缓步往前走着;刁明等人则在自己喜欢的摊位前驻足、观赏、品尝。郝美丽偶遇了周香香,二人吃着烤面筋,边走边说着话。
逛了一个多小时,各人手里都或多或少地拿着‘战利品’,先后来到了约好的公交站点等候。刘国昌这才发现周香香,给了她一个白眼,又说了几句带着关怀的责备,便上前帮她提手提袋,可是周香香并不领情,她甩开他的手,并大声说着对他的不满和近来的烦躁。也是,你怎么能让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天天在家待着呢?即使她怀有身孕。大伙见二人吵了起来便劝,他们先说刘国昌的不是,然后又道他的不易,最后把他夸的凤毛麟角。劝和了小两口,李如欢还没有现身,众人疑惑他是不是先回去了?刘国昌见老婆(周香香怀孕后他就一直这么叫她)辛苦地挺着大肚子,便扶着她先上了车,周香香舍不得郝美丽,但敌不过身体乏累,道了歉意,说过再见,满载了乘客的公交车便开走了。接着,后面的空车又开了一辆过来。车门刚一开,拥挤在站台的人群便蜂拥而入,只一眨眼功夫,座位便被抢完了,洗碗阿姨见状,拉着尤荣也上了车——早点回去还能歇会儿呢!她们想着。张强要陪郝美丽一起等,却被刁明和孙祥硬拽上了车,只有他不懂郝美丽的心。
晚上,李如欢旷了工,也辜负了郝美丽的期待。黎明后的曙光给了世界最初的照亮,它带来了明朗和希望,不久,便可见到炙热的暖阳,可是在天边的云彩里,那厚重的水分子形成了一堵墙,挡住了希望,也遮住了太阳,把心中的那份憧憬又蒙上了一层灰暗,它让人怅然若失,黯然神伤。
收拾包厢时,老板娘出现在了眼前,她脸蛋微红,手里还拿着个酒杯,显然,她刚敬完酒。“我给你倒杯茶,过来坐。”见她喝了不少,郝美丽关切着。“哎,天天喝,我也是醉了。你忙你的,别管我。”说着她也就坐了下来,然后和郝美丽说些饭店好开,应酬不易之类的话。郝美丽知她‘干苦’,但又不知道如何开解,只说:“谁让你这么好强,跟个女企业家似的,你让老板上前不就轻快了。”“哎~”田真真叹了口气。“别说我了,你呢,还好吧?”她转用试探的口气问她。“我?”被老板娘这么一问,郝美丽一时手足无措,半晌才给了她一个不自然的笑容,并道:“很好啊!”然后低头扫地,掩饰内心的不安,她知道老板娘早已看穿,没想到她会点破。田真真见她难堪,便没有继续探问,只是满脸善意地看着她微笑。“年轻真好!”片刻过后,她又道:“有大把的时光可以用来谈情说爱,可以不理世事,也不为世俗所扰,即使是心痛的滋味,在现在想来也是美好的回忆呢。”“说这些!就好像自己有七老八十似的,怎么了,想起初恋情人了?哈哈哈哈...”美丽揶揄着她,欲把话题转移到她的身上。“你个死丫头。”田真真也笑了:“没大没小的,我都奔四的人了,黄土都埋半截了,你还开我玩笑。”“呵呵,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三十出头的人,说这么老成的话,你至多算个少妇。听人说这个年龄的女人魅力最大呢!”“哈哈哈哈...”即使阅历丰富如她也经不住这通恭维,她开心地笑了,像个少女。“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句话是田真真酒后的口头禅,郝美丽没少听她把话说回来,但是此刻她多么希望她不要说回来啊!那会使她难堪的。“在这种情况下,”显然,田真真并不知道她的内心。“你得给他点时间,要学会等待,并且享受此刻的心境,毕竟他俩处了两年多,而且她走的又是那么的突然和决绝。话又说回来,如果他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走出来了,那在我看来,他就是一个不值得去爱的男人。”说到这里,田真真喝了口水,然后看着美丽继续道:“别嫌我多嘴,我没把你当外人,我不想看到你为情所困。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看得出他挺在乎你的感受,这说明他心里有你。”“好了,”顿了一下她又道:“不说了,我得上个厕所先。”“你慢点!”“我都要憋死了。”说时,一阵高跟鞋的咯咯声便急急远去,留下郝美丽开怀地笑着,同时,老板娘最后‘说回来’的那句话在她的心里回味,而后她便留下了泪来,当然,是豁然的泪水。
得了老板娘的指引,下班后,郝美丽在李如欢常去的小饭店找到了他。此时他已经醉了,阿明正在一旁劝说,抬眼见有人来找,便如见到救星一般:“喝三杯了,还想再喝我没让。”阿明长舒了一口气后说道,说完便忙去了。郝美丽道了谢,结了账,便搀扶着李如欢吃力地往他的宿舍走去。
把他背上楼,郝美丽已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将他放到床上,自己就坐在床边喘着粗气。待呼吸平复了些,她便欲去拿毛巾帮他擦脸,可李如欢在她起身之际一下揽腰将她抱住:“别走。”他喃喃道,整个人呈弓行环绕在她的腰间。李如欢酒后发烫的身体,和紧紧勒住自己的双臂,使郝美丽的呼吸又急促起来,但她并不难受,相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