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气派非凡!每每有人慕名而来。确实,这种设计风格新颖而大气,比起星级酒店也是不遑多让。楼下大厅里,复古的屏风间隔着十几张大小雅座,若有喜宴,便会把屏风收了,然后摆上一色的圆桌。大厅的最里角是一楼卫生间,卫生间往里开了一扇门,走进去便到厨房了。
这时还不到九点,同事们还在来的路上,而平时老是迟到的小李竟已换上了工作服,此时正在厨房里磨刀呢;他嘴里哼着歌曲,摇头晃脑的神态让刚从菜市场回来的老板娘好生奇怪呢!磨完刀,他又整理老板娘买回来的菜。这段时间里,同事们已陆续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岗位,小李把改刀后的五花肉,牛腩,鸡爪鸭头让灶上加工时,王同兴转过身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问道:“昨晚在哪的?”“我…我…”小李吱唔着,并且想着:他怎么知道的!“我昨晚上你那找你,你门锁着,我等你半天也不见你回来,快说,是不是去嫖、娼了!?”“没~”小李拉长了声调,回想昨晚的情形,心里一阵甜蜜。“昨晚我去喝酒了。”“什么?和谁喝的,怎么不帮我带上。”“我以前的同事,昨晚他请客的!我没好意思,等发工资我再请你。”小李胡扯道。“好吧,”王同兴将信将疑道:“说话算话哦。”“恩。”李如欢用鼻子应了声,然后便转身回去。而这时王同兴却高声喊道:“如花。”被他这么一喊,厨房里的其他人也都把注意力聚焦过来。李如欢则又转身看向他,然后不耐烦地说道:什么事。你今天发形梳的很帅气吗,中午有约会啊。话刚落音,厨房里的同事们都围过来调侃,尤以副案刁明最能来事,此人眼睛细长,眼角向上微翘,坚挺的鼻子下,两片薄薄的嘴唇裂开着,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因名字起的独特,同事们都叫他‘大胆’。如花哥。他面带坏笑道,听说昨晚你又装逼了?他们说你已清新脱俗了!啥时候也带上我呀。滚蛋,如花听言骂道,你活干完了?那吊腰花你会打啦,今天再打不好我办你事。说完他把长鱼丝倒进方盒子里。别啊,刁明追上来继续说道,王师傅说你昨晚没回宿舍,是不是去华联找小姐了,说到这里,刁明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那家叫念奴娇的好,刁明继续说道:吹拉弹唱什么都来,最重要的是身材绝对。说完刁明陷入了无声的遐想。你去过。李如欢鄙视地看着他。这也不用瞒你,我处男就是在那破的。刁明凑近李如欢接着小声说道:“我和王师傅两人才150块钱,你昨晚多少钱?”刁明,王同兴突然大声骂道:你个叉叉说什么呢?骂完恶狠狠地朝刁明翻着白眼。是是是,刁明满脸愧色地说道:是我求王师傅带我去的。不然我也找不到啊。最后一句他压低了声音。快点把鸡剁剁给我烧。王同兴怕他口无遮拦,便吆喝道。刁明不敢再多言,无趣地给了他后脑勺一个鬼脸,抵消他的禁言之威。
十点钟左右,厨房里各种肉品成熟的香味开始四溢,它们看似混杂在一起,实则却是特点分明:红烧肉里有焦糖的甜味,牛腩中炝着豆瓣酱的香辣,羊肉虽用清水煮,但那股膻味却是谁也盖不住的;卤水桶里的大料,季勾鱼干上的椒盐,还有虾酱豆的鲜臭都在各自争香,抢占着不大的空间。
此时油烟机和大灶已经停了,煲仔炉上也已大火转了小火,蒸箱中的烟雾在肆恣了半晌,这时渐渐的也快散尽了。就在李如欢把工作餐盛进盘子里时,厨师长进来说话了:“出来开会”。说完他先转身去了,一群手下则无不愕然:这都几点了?张强不情愿的放下手中的碗筷,嘴里嘟哝着什么。“我们这老板也是少有。”在李佃光转身离开后冷菜刘国昌骂道:“生意一不好就开会,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冷菜还没加工完呢,海蜇头刚片了一半。”“不是什么哎。”打荷工孙祥手里抓着两只牛蛙接道:就跟有多大官似的,天天开会!有那时间还不如让我们多干点活呢。我刚逮到这俩家伙,你说我是杀,还是放?”他拿起手里的牛蛙在李如欢面前比划着。“你且多留它片刻呗。”李如欢调侃了一句便和众人朝前厅走去。落下孙祥悻悻地又把牛蛙放回厨房墙角的鱼池里,匆忙地洗完手后,才大步地追了上来。
“人都到齐了。”所有员工都到齐后老板说道:“我耽误大家几分钟时间。”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会,并用目光扫视了一圈,直到把每一个员工都收入眼底,才翻开了他的会议必需品——笔记本。我们首先从前厅说起,他开门见山,没有往常的前缀。最近我们的服务很不到位,有个别服务员态度不端正,在这我就不点名了。具体是谁服务不到位,态度不端正了他也说不出个李张佬来,这只是他的会议台词罢了,大伙早已习以为常。所以并不会对号入座。这时他朝几个服务员望了望然后看了看笔记本继续说道:为什么每次开会我都先提前厅?一个饭店给客人的第一印象不是菜肴有多可口,环境有多霸道,而是热情的接待和贴心的服务。如果你们没有正确的待客之道,时常给客人板着个脸,就好像他欠你钱似的,大家换位思考一下,你们愿意花钱找不痛快吗?说到这儿,他朝大堂经理看去,大堂经理则用热烈的眼神回应,并且重重地点头,以表示赞同。我们是个体经营,不是垄断行业,更不是官家单位的窗口!我希望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