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吃什么亏,但徐辛夷还是浑身不得劲。这种情绪具体体现在,她在本该狂刷卷子和五三的晚自习时间,陷入了厌学情绪。
反正也翘课了,徐辛夷秉承着翘一节和翘一晚也没什么区别的心态,径直回到了宿舍。
萧施伽走了之后,这个宿舍显得更加空荡荡了。徐辛夷走进宿舍,就直直的往床上一躺,仰着头盯着天花板发呆。
虽然心里烦闷,但是脑子空白。
徐辛夷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之所以知道自己睡着了,是因为眼前的景象也只有在梦里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片漆黑的梦境里,只有徐辛夷一个人在水泥路上狂奔。今晚的星月全无,唯一能用来辨别方向的光源是路边昏暗的路灯,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但莫名知道自己一定要跑,仿佛只要一停下,就会被身后的黑暗完全吞噬。
但是她不是一直都在黑暗里吗?怕什么呢?
就在徐辛夷思索着,刚想停下脚步反头看看的时候,就被迎面而来的铁棍敲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正被困住双手双脚,躺在一个同样黑暗的房间里,之所以看得出是个房间,是因为头顶两三米处有个小小的窗户,微弱的光源从外面洒下来,只足够让徐辛夷看清房间中放置的一排排铁架子。
反正也看不清,徐辛夷也不费那劲了。
不对,如果她还是徐辛夷,那么这种事确实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她现在是许馨月啊……
思及此,徐辛夷一边闭目养神,一边试探着微微转动自己的脖颈。来回转动间,没有被打的刺痛感。
看来,还真是个梦。
想清楚这一点,徐辛夷放弃了挣扎,心安理得的躺在地上摆烂,等着现实中的自己醒过来。
然而,虽然是做梦,但这梦也太真实了,虽然没有痛觉,但是她能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酸臭味,仔细辨别一番,里面还混杂着铁锈味、橡胶味和汗臭味……
这些味道被禁锢在密不透风的房间里,不断发酵成具有攻击性的气味,凌迟着徐辛夷的嗅觉。
“哐!”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味道腌制入味的时候,房间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比人先进来的是争先恐后的阳光,外面似乎还传来了微弱的音乐声。涌进的光线驱散了黑暗,也刺痛着徐辛夷的眼睛,让她看不清进来的是谁,但从身形来看的话,似乎是个女生。
作为许馨月,那来人谁都不重要了,反正是谁都一样,也无非就是被暴揍一顿罢了。
反正自己打了她们那么多次,这回在梦里就让让她们吧。
然而,就在徐辛夷做好挨打的准备的时候,门外原本还隐隐约约的音乐声,突然就以百分百的音量在耳边炸开。
徐辛夷醒了,她瞪大双眼看着天花板,撑了撑僵硬的斜方肌,没想到最后救她于胖揍的,竟然是平时最讨厌的闹钟铃声——《运动员进行曲》
啊,伟大的运动员!
啊,悦耳的进行曲!
徐辛夷第一次在早上六点钟就拥有如此饱满的精神状态,这让她不由歌颂起了闹铃,并致以自己最诚挚的歉意。“抱歉,我承认是我平时对您的起床气太大了一些!”
【什么起床气?】
萧施伽的声音响彻脑海的那一瞬间,徐辛夷发誓,她仿佛看见了光。这破任务难度还行,就是折磨人心态。以前有人陪着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萧施伽离开,她才发现,有些人只要在那儿,即使什么都不做,就能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和正事比起来,起床气什么的,都是小事。
【额,情况有些复杂。】吃饭的家伙事儿突然失灵,给萧施伽吓坏了,刚回到奈河办就狂看千八百个鬼,不认识她的鬼,还以为奈何桥上又多了一个不愿投胎的女色鬼。
她都这么努力了,差点把眼睛给看瞎了,愣是没找出一个特殊的。
“没找出问题,你还去了这么久?”
【……我只能说,赌狗不得house。】
她在奈何桥上这一晚,就好比在牌桌上赌博,总想着下一把就翻盘,最后却满盘皆输。
“那没事,或许是这个世界的原因呢。昨天你在这实验的样本太少了。”徐辛夷快速的收拾完毕,拿上课本:“等会儿出去,你可以挨个看看。”
………………………
八卦社不愧是八卦社,造谣速度堪比内娱水军。
徐辛夷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班上,在去食堂的路上就被指指点点了一路。
不是吧,阿sir?
是作业不够多,试卷不够难,还是分数不够卷啊?现在的青少年们这么闲吗?
徐辛夷盯着目光,一边吃,一边问:“怎么样?”
萧施伽惊悚道:【这里的人,我是说在场的所有人,我都看不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