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个时候实在是太不知收敛了。不过他到七年级之后成熟稳重了许多,再加上我们都是学生会主席,自然会有许多事务需要互相帮助,所以后来他问我要不要跟他出去约会的时候,我并没有拒绝。”
语毕,莉莉又兴奋地开始低头洗起了牌。“我也有不少问题想要问你们两个。”她说。
结果下一轮她又输了。这一次,赢的人是西里斯。
“你亲詹姆斯一下。”他说。
莉莉依言照做了。他们两人就这样在众人面前旁若无人地热吻了起来。阿佳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格兰芬多的“热情奔放”还是有些许的不适应。
最后阿佳莎好不容易输了一局,而赢的人恰好是莉莉,莉莉终于等来了她想要的机会。她对阿佳莎说:“那我也想问你,艾比——你到底喜欢西里斯些什么呢?从前我一直以为他会打一辈子光棍呢,毕竟我认为没有几个女孩子能够忍受得了他的性格。”
西里斯听到这里,忍不住“哈”了一声,回敬道:“我认为我们两个彼此彼此,莉莉。”
莉莉小小地白了他一眼,接着又满怀期许地看向了阿佳莎。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她从三年级就开始暗恋我的这件事的。”西里斯忍不住插话道。
“哦,得了吧,西里斯。”莉莉听后无奈地说,“艾比三年级的时候你才几岁啊?我知道你是个自恋的家伙,但你的自恋至少也要有个限度。”
就在莉莉和西里斯有一搭没一搭地拌嘴的时候,阿佳莎却有些微微出神。她到底喜欢西里斯些什么呢?她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西里斯产生不一样的情愫的呢?这真是个好问题。不过,哪怕就是西里斯本人问她,她恐怕也不会说实话的。
是因为他会不顾危险地跑来莱斯特兰奇庄园营救自己吗?还是因为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一个婚约?或者,又只是单纯的因为他曾经也是自己的妹妹喜欢的人,出于让卡西奥佩娅感到不快的目的,她才会刻意凑到西里斯的身边?不,阿佳莎在心里默默地摇了摇头,她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
这些,都不是她喜欢西里斯的真正理由。
虽然说,喜欢原本就是没有理由的。
事实上,时至今日,阿佳莎都还能十分清晰地回忆起二年级分院仪式结束后的那个早晨,她独自一人走在学校的走道上,忽然两名身穿格兰芬多长袍的少年飞快地从她的身边掠过,一路有说有笑的,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十分怡然自得。他们并没有停下脚步多看阿佳莎一眼,就仿佛她只是透明的空气那般,可是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阿佳莎却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接着回过头来,一言不发地望着其中一个逐渐远去的黑色背影思忖着什么。
她当时在想些什么呢?她好像在想——原来他就是西里斯·布莱克,那个被分院帽分进了格兰芬多的、布莱克家族中的异类。
好像自那之后,下意识地关注所有和西里斯·布莱克相关的事情,就已经变成了阿佳莎的一种习惯。可是那个时候的西里斯,恐怕连认识都不认识她,极有可能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后来,布莱克的仰慕者变得越来越多,其中甚至还包括了阿佳莎自己的妹妹——卡西奥佩娅。在知道了卡西奥佩娅对西里斯的心意之后,阿佳莎只好将自己的这种见不得光的情愫藏到了内心的最深处,反正,她和西里斯估计永远也不会产生什么实质性的交集,他也永远不会得知自己这种扭曲而又病态的情感。
他是一名格兰芬多,而她是一名斯莱特林。
哪怕撇开学院之间的分歧不说,格林格拉斯家族和古老高贵的布莱克家族也并不门当户对,更别提西里斯压根就算不上认识她了。对于那个时候的阿佳莎来说,西里斯就像太阳——耀眼的同时也让她的双眼感到刺痛,而太阳本就需要高高地悬挂在天空就足够了,若是和它靠得太近,只会灼烧了自己。
“所以,你的回答呢?”在意识到阿佳莎一直没有说话之后,西里斯用手肘轻轻地碰了一下她的胳膊,问她,“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是从三年级开始就暗恋我了吧?”
三年级?不,实际上比那还要早得多。
从前的阿佳莎一直不愿承认她对西里斯的这种在意是“喜欢”或者是“爱”,她始终自欺欺人地认为那只是一种没有捎带任何个人情感的、对于异类的特别关注而已。但是事到如今,她也没有办法再欺骗自己了。
“我说不准。”然而,阿佳莎嘴上却说,“因为我记得,你一开始对我非常刻薄,在我们订婚之后你对我就更加刻薄了。说实话,我那个时候还有点儿怕你。”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莉莉酸溜溜地说,“我指的是——对其他人刻薄。小虫对此恐怕深有体会。”彼得听后不由得僵硬地苦笑了一下。
“不过,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讨厌我。”阿佳莎继续说道,“毕竟,没有人会冒着巨大危险去救一个自己真正讨厌的人,对吧?我那个时候在想,这个格兰芬多可真是死脑筋,但我恐怕也很难再遇到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