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阿佳莎不禁尖刻地问他,“那你觉得会是谁呢?”
西里斯发现自己回答不上这个问题。凤凰社中的每一个人,从胆小怕事的彼得到严厉偏执的穆迪——每一个人都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战友。他实在是做不到用最坏的眼光去揣测他们。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正在给西里斯的长袍打补丁的阿佳莎注意到了西里斯朝自己投来的目光,说,“你可从来没把什么关键信息告诉过我,而我也没有把你告诉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西里斯否认道,“事实上,凤凰社在食死徒内部也安插了内应,但我们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凤凰社和对方一直都是用他们特有的方式进行联系的……我在想的是,会不会那个人其实已经被食死徒察觉到了异样,所以他没有办法再获取准确的情报。又或者,是他们传递情报的方式出现了问题?”
阿佳莎盯着西里斯疲惫的侧脸,在心中盘算了许久的话语涌上了喉咙,可是思索了片刻,她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勇气将它们说出口。
反倒是西里斯更快地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你想对我说什么吗?”他问她。
“我在想,”她深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们一直要坚持用不流血的方式获得胜利?”
西里斯微微眯起了双眼,“什么意思?”
“食死徒在对你们用可以致命的恶咒,而你们居然还在想——”阿佳莎说到一半,若有所思地顿了顿,“还在想用‘铁甲护身’来对抗他们的恶咒吗?这和以卵击石有什么区别?如果有人要对我使用索命咒,哪怕是要付出毁灭灵魂的代价,我也会选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阿佳莎,你脑子……是坏了吗?”西里斯灰黑色的眼睛中闪烁着震惊的神色,“你难道是要我们使用黑魔法?”
“如果真的被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是不是黑魔法又有那么重要吗?”
“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也就算了。可是你并不是没有见识过黑魔法会给人们带来什么,阿佳莎。”西里斯冷冷地说,“你难道忘记了贝拉特里克斯在莱斯特兰奇庄园对你做过的事了吗?经历了那些,你怎么还能够说出这种话?”
“我没忘!我当然没忘!”阿佳莎放下了手中的针线,近乎是绝望地说,“我就是因为没有忘记,所以我直到现在还在害怕……因为我知道单纯的白魔法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哦,谢谢你提醒了我这一点。”西里斯尖刻地说,“谢谢你让我想起了,要上前线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阿佳莎一时语塞。的确,在这种时候她的确没有任何资格去要求西里斯还有凤凰社中的其他成员去做任何事。毕竟冒着生命危险去和伏地魔对抗的人是他们,而不是像她这样的“懦夫”。
“你说得对。”阿佳莎重新拿起了针线,面无表情地说,“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有说吧。”
西里斯听后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一言不发地观察着她。她太精明了——西里斯心想。有时候精明到了几乎是没有温度的地步,精明到了连自己的伤疤都能够拿出来作为“武器”的程度。可他却并不打算和她继续争辩下去了。也许是由于自己心底里的某一部分知道阿佳莎说的的确是事实,也许是因为他知道她之所以会说出这些荒唐话,也是出于对他的关心。
“我明白你的意思,阿佳莎。”最后,西里斯只是这样说道,“可你也明白使用黑魔法的代价是毁灭灵魂……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永远都不可能赞成这种做法,哪怕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邪恶的。”
“说回之前那个话题吧。”阿佳莎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似乎是并不像再就黑魔法相关的事与西里斯纠缠了,“你们成员之间平时都是用什么方法传递情报的?”
“如果能够当面说的事情,我们当然会尽量当面说,因为猫头鹰毕竟还是会有被敌人拦截下来的风险。但如果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也会使用加密之后的文字,并且用表格进行转译。”西里斯回答。
“表格?”阿佳莎挑了挑眉,“那如果表格也被食死徒弄到手了,情报岂不是很容易就被破解了。”
“是的。”西里斯点了点头,“那我们也就只能再换下一张表了。”
阿佳莎在这时转了转眼珠。“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她说,“你们知道麻瓜的‘计算机’吗?”
“计算机?那是什么?”
“没错。”阿佳莎微微颔首,解释说,“伊万斯应该会知道,因为海因里希夫人跟我提过——麻瓜有一种机器,被它们称作是‘计算机’,本质上就是一台用来处理打好了孔的纸片的机器。麻瓜将他们想要储存的信息翻译成了0和1两种数字,然后再用打孔机在纸片上打好孔,这样计算机就能够识别出上面的信息,再经过一套算法就能够转译出原始的信息了。但是我认为如果只有0和1,这样的加密算法还是不够复杂,只要食死徒中有人发现了这个规律,加密过的讯息还是很容易会被破解。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