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对阿佳莎说:“下一次的献祭仪式是在下个月的十五日。在这之前,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的妻子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了。”
他说出这段话时的语气,就好像这是他唯一力所能及的补偿似的。
当阿佳莎再一次推开茱莉娅卧室的房门的时候,站在房间中央的茱莉娅看上去对于她的出现感到无比惊讶。“你怎么回来的这么快?”她睁大了眼睛,“我们的计划难道失败了吗?”
阿佳莎的脸色倒也不至于到面如死灰的地步。虽然茱莉娅提供的建议并没有奏效,但至少在今晚,她也不用和一名中年的食死徒发生关系了。想到这些,阿佳莎的心中才感觉稍微舒畅了一些。
然而茱莉娅的想法就不如阿佳莎那样乐观了。“你必须要在下个月之前把罗道夫斯先生拿下。”她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说,“他现在是这个庄园里唯一能够拯救你的人!”
阿佳莎听后转了转眼珠子,说道:“我尝试着暗示他,让他允许我成为他的情妇。可是他拒绝了。”
“为什么?”茱莉娅很是不解。
“不知道。”阿佳莎耸了耸肩膀,“他说,我是贝拉特里克斯特意为黑魔王准备的‘祭品’,除了黑魔王之外谁也不能碰我。”在这时,阿佳莎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问:“对了,茱莉娅。你之前说,亚克斯利和塞尔温能够帮你弄到黑市上的商品。那么,你能够在下个月之前帮我弄来睡眠魔药或是生死水吗?”
“睡眠魔药和生死水?”茱莉娅微微一怔,脸上一下子就写满了恐惧,“你想要用它们来做什么?”
阿佳莎深深地看向了她。“当然是用它们来逃出去了。”
“逃出去?你打算怎么做?”
“罗道夫斯让我再接下来几日都去他的房间里陪他玩拼字游戏,只要我在某一天的牛奶里放下生死水,等他喝下之后,我就可以从他的房间里偷出魔杖,然后趁着贝拉特里克斯和大多数的食死徒们都熟睡的机会逃出这个地方了。”阿佳莎解释说,“我知道这个庄园里有许多隐蔽的密道,也知道还会有剩余的食死徒在凌晨值班。但是没有关系。庄园的密道和机关所在的地点可以由你来告知我,至于剩下的食死徒,我想我的魔力对自己施展一个维持半个小时的幻身咒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茱莉娅听后颤抖着嘴唇,“这还是太冒险了。万一你失败了怎么办?你看看怀特两姐妹,如果你失败了,她们的今天就是你未来的下场。”
阿佳莎对于茱莉娅的质疑表现得异常的平静。“我知道这么做确实很冒险,可是我没有别的选择了。”她说,“即便我不选择冒险,将来等待我的也只有死亡。”
“但是——”
“你是不是担心我的事会牵连到你?”阿佳莎微微眯起双眼,“如果是这样的话,当我拿到罗道夫斯的魔杖之后,我会第一时间来找你对你施展‘一忘皆空’和‘昏昏倒地’。这样,就算我失败了,莱斯特兰奇夫妇也不会知道你就是这场出逃计划的同谋。”
“我担心的不是这些,阿佳莎!”也许是受到了误解,茱莉娅忍不住有些恼火地反驳,“我担心的是……你知道怀特姐妹为什么会在出逃的时候被抓住吗,阿佳莎?你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阿佳莎想了想,说道:“因为她们在路上被巡夜的食死徒看见了?”
“当然不是。”茱莉娅摇摇头,“那天晚上,几乎所有的食死徒都去参加集会了,又有谁会去在乎那两个哑炮女孩?事实上,她们之所以会被抓回来,不是因为在逃跑的路上被人发现了,而是因为……这个庄园本身就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不可能逃出去?”阿佳莎警惕地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是因为‘结界’——也可以说,是因为‘血缘界限’。”
阿佳莎猛地怔住了。对了,纯血家族的结界,她为什么会忘记了这一点?她为什么会忘记了最为重要的一点?几乎所有的纯血家族在自己的领地内都会设下血缘界限,意味着,如若没有施咒者的允许,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自由地进出庄园。因为一旦有人尝试着跨过结界,庄园内的警报就会立刻响起。而如果想要打破这种结界,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拿到施咒者的血液。
阿佳莎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在这一刻一点一点地碎成了粉末,绝望如同潮水般排山倒海而来。如果设下结界的人是罗道夫斯·莱斯特兰奇,那么一切也许尚且还有转机。
但如果设下结界的是贝拉特里克斯……
“设下结界的人是贝拉夫人。”茱莉娅悲哀的嗓音在这时响起,“这也意味着,等马尔福夫人离开之后,在这个庄园里,能够打破结界的就只有贝拉夫人自己的血液了。”
听到这些,阿佳莎感觉自己的胸口就好像快要窒息。她微微弯下了腰,将自己蜷成了一团,嘴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也不完全是这样,”她低声喃喃道,“如果贝拉特里克斯设下的结界是血缘界限,那么只要是和她同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