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微微扬了扬下巴,这下总算把自己的注意力从怀特姐妹的身上转移了出来,并将其放置在了阿佳莎的身上。“停下?”她挑动了一下眉毛,语气听起来讥讽无比,“你——一个连魔杖都没有的小杂种,叫我停下?”
“我……”阿佳莎张了张嘴,努力地让自己的心绪平复下来,“她已经快死了,再折磨她又有什么意义?”
“你担心她的死活?”贝拉特里克斯听后忍不住嗤笑,“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说完,她用力地挥动了一下魔杖,一记咒语旋即打在了阿佳莎的膝盖上,阿佳莎感到自己双腿一软,整个人有气无力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贝拉特里克斯轻哼一声,来到阿佳莎的面前,利用一记切割咒语将阿佳莎左手手臂上所覆盖的衣料撕扯得粉碎。一瞬间,左手臂光滑洁白的肌肤就这样没有遮挡地暴露在了贝拉特里克斯的眼前。贝拉特里克斯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把魔杖的权尾提了起来,用魔杖的顶端对准了阿佳莎的手臂,嘴里低声念道:“既然如此,就只能劳烦你来替她遭受她本该遭受的一切了!”
阿佳莎想要逃走,想要重新站起身体并逃出这个寒冷空旷的大厅,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贝拉特里克斯摆布。下一秒,阿佳莎听见贝拉特里克斯念出了一长串如同诗词般的咒语,魔杖的尖端闪烁出了耀眼的光芒,而在魔杖尖端之下的幼嫩肌肤也因此皮开肉绽。殷红色的血液从伤口中渗出,顺着手臂一滴一滴地滑落,最后掉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绽成了破碎的花。而阿佳莎能够十分清楚地看见,在贝拉特里克斯的话音落下之后,伤口的形状渐渐地开始转变,最终变成了一串字符的模样。
阿佳莎微微眯起双眼,这才看清楚了那串“字符”的全貌。
实际上,与其将它称作“字符”,倒不如直接说它是“歪歪扭扭的单词”来得更直接了当些。
贝拉特里克斯使用的不是一般的切割咒语,而是实打实的黑魔法,这也意味着,阿佳莎手臂上的这些丑陋的伤疤可能自此之后便要一直伴随她的一生了。奇怪的是,阿佳莎认为自己本该感受到剧烈的疼痛,事实上也的确有难以忍受的刺痛感从她的手臂传送到了她全身的各个角落,可是她的内心却一点儿都不感到悲伤与痛苦,只是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无趣与麻木。
就只是这样吗?她在想,就仅仅只能做到这种程度吗?那么就算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流淌着鲜血的伤口像蛆虫一般爬满了她的整个手臂,一直蔓延到了她的锁骨处。随后,等阿佳莎的左臂已经容不下更多的伤口之后,贝拉特里克斯才伸出了右手,用力扣住了阿佳莎的下颚,迫使着阿佳莎看向了她的眼睛。
阿佳莎平静地眨了眨眼,在贝拉特里克斯尖锐目光的注视之下,却什么也没有说。
阿佳莎的这种平静得出奇的表现令贝拉特里克斯感到恼火。她再一次举起了魔杖,将杖尖对准了阿佳莎的脸颊,并突然在这时问道:“你以为我不敢刮花你的脸吗?”
“如果连性命都快丢掉了的话,留着这张脸又还有什么用处?”
“说的倒是轻巧。但要不是因为你这张长得还算漂亮的脸,你以为你还能够活到现在?”
阿佳莎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她感到有些可笑。贝拉特里克斯这么对待她,无非是想要令她感到痛苦,想要让她在她的面前跪地求饶。可对于阿佳莎来说,这些贝拉特里克斯无比看重的事物,在她的眼里恰巧就是最为无足轻重的。如果连性命都失去了,财富、美貌、尊严、声望、魔力——这些事物,又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
见阿佳莎始终没有回话的打算,贝拉特里克斯不由得轻轻地“啧”了一声,正欲再一次挥动魔杖。却不料在这时,另一阵熟悉、清亮的嗓音在她的身后响起。她不由得再一次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贝拉。”
她转过身去,只见自己的妹妹——纳西莎·布莱克·马尔福夫人正身披一件暗紫色的长袍,双手放置在身前,面色忧愁地叫出了她的小名。
“贝拉,停下吧。”纳西莎说,“就算折磨她,折磨她们,也不能够再为你或是我们带来任何好处,不是吗?”
“你不明白,茜茜。”贝拉特里克斯反驳,“怀特两姐妹企图从这个庄园里逃走!如果我不严厉地惩治她们,假以时日,恐怕就连家养小精灵都会和我对着干了!”
纳西莎听后从容不迫地用手拨动了一下自己的金色长卷发,那头看上去和阿佳莎一样耀眼的金色长发。
“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足够了,贝拉。”她说,“怀特家的那个小女孩……看样子估计是活不过来了。至于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儿,你就放心交给我吧。”
“茜茜!”
“你知道,我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的,贝拉。”
贝拉特里克斯有些犹豫地转动了一下眼珠子,似是在思考着,究竟要不要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