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汤药与品幽阁的汤药换个顺序,便面无表情地离开太医院。
她要去亲眼见证仆固柔翠这个狠毒的女人自食恶果!
夜晚,恪嫔满脸焦急,眼眶通红,血丝布满,手中拿着毛巾不停地擦拭着庆安的身子,嘴里不停颤抖地说:“庆安乖呀,母妃在这呢!”
不远处传来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庆安如何?”一道温润的男声传近屋内。
眼前这位男子,穿着一双黑色长靴,衣着一身银白龙袍,华丽的银线在袍子上刻画出栩栩如生的龙腾图,脖颈间围着一白狐毛皮制成的披肩,其尾部挂有一翠绿的玉佩,好一副俊美高贵之样,特别是他那一双眉眼,瞳孔幽深,似笑非笑,好似有着真情又似充斥着薄情,恨不得令人沉浸其中。
来着便是这大周的皇帝,当今建昭帝—拓跋玉衡。
“太医说还需要继续用药。”恪嫔心痛地用帕子捂住自己的眼角,屈膝向眼前这位帝王行礼,柔声说:“臣妾没能及时迎接陛下,还望陛下原谅!”
“恪嫔对庆安一番如此用心良苦,朕怎会因这点小事而责罚爱妃你呢?”皇帝覆手淡笑。
泪水终于从恪嫔的眼眶中滑落,她似犹豫地看向眼前这位帝王,建昭帝依旧是微笑着走向眼前这位美丽动人却又散发着悲伤的妃子,温柔地将其扶起,“恪嫔与朕一道去看看庆安吧。”
恪嫔温驯地点点头,眼里满是对陛下的尊敬与爱意,以及那份刻意压抑的欣喜、激动。
“臣妾遵命!”
但还没等恪嫔带着皇帝走进屋内,一位太监脸色沉重的跑入院中,跪在皇帝面前垂首说道:“启禀皇上,今夜品幽阁里的仆固美人被人下毒!掖庭来报,凶手与恪嫔娘娘有关。”
“你胡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随意在这宫里血口喷人!”恪嫔不由得大惊失色,一脸怒容地指着这个跪在地上的奴才。
“哦?这样,那刚好朕也不用派人来请恪嫔,现在朕与你一道去趟圣宸宫吧。”拓跋玉衡不动声色地拉开与身旁恪嫔之间的距离,淡淡挑眉。
“陛下…可…是…庆安她…”恪嫔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凝望着眼前的皇帝,祈求他能够有所作为。
“庆安也病许久,朕是早些时候来看还是晚些时候来看也没什么差别,让太医院加紧救治,更换药方即可。况且眼下最重要之事不应该是爱妃你吗?”建昭帝缓缓道来,举止依旧是那么的风度翩翩,口吻也没有丝毫的不耐。
“是,臣妾遵旨!”恪嫔无奈地回话,但内心却不由得惶恐不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仆固美人被害与她有什么关系?她此刻一头雾水,心乱如麻,但是她本能地想去向皇后求助,她本想用庆安拖延一下时间,可是陛下要她立刻前往圣宸宫,现在她该怎么办?
皇宫中的夜晚本应该是人们沉浸梦乡,休生养息之时,但随着仆固美人被害一事打破了这样安稳的平静,圣宸宫里的长明灯依旧闪烁着那耀眼的光芒,在那温暖的光芒之下的阴影中充斥着各怀心思,神色各异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