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长。可在对上南亦辞的拳头后,变得异常笨拙。仿佛被什么东西粘连,凝滞不前。往往一招还没出完,就被压制的死死的。
想闪闪不开。
进攻进不了。
她趁着喘息的功夫大声喊:“我认输。”
求求您。
放过我。
南亦辞跟没听见似的,一拳将她打倒在地。在她长剑脱手掉落、口吐鲜血的时候,惊讶一声:“你是不是故意示弱,想趁我放松警惕再暗下杀手。对,一定是这样。你们女人啊,惯会用些下作手段。”
女子内心哀嚎,果然是疯子。
脑子是坏的。
她用了全力,却被说成示弱?
她无故遭罪,还被诬阴险?
长亭内,一道人影急飞而出。顷刻间,田渔歌落定,拦在受伤女子身前,定定的看着南亦辞:“你们之间,可有旧怨?”
南亦辞没好气的回:“没有。”
“她既没有惹过你,你为什么要欺负她?”
“欺负她?我很闲?”
田渔歌一脸认真的回应着他的傲慢,一点也没有退让的意思:“你闲不闲我不知道,你欺负她,我看见了。”
“她不想出剑,你一再逼她。她求饶,你置若罔闻。”
“这就是欺负。”
南亦辞:“你是何人?”
“田渔歌。”
说着拿剑在地上一笔一画的划拉自己的名字。生怕别人记不住似的,写的格外慢。写完后还友好的询问:“记住了吗?”
南亦辞窝着火,有什么记不住的,她的名字只有三个字,又不是三百字:“你就是高手榜第一百,田渔歌?”
“是我。”
南亦辞勾起浓浓的嘲讽:“你排名还不如她,就敢来多管闲事。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只怕还进了不少。”
田渔歌淡定的提了一句:“你在高手榜排第十。”
这种人尽皆知的事有必要说一遍吗,亦或者,这么问,是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厉害的,怕了?南亦辞盯着她:“你想说什么?”
田渔歌将手中剑往前一推:“这是我的剑。月涌剑。排第十。”
南亦辞看着那把剑:“可惜了。”
好鞍配烂马。
田渔歌语气悠然,将刚才的嘲讽一并奉还:“你只配和我的剑齐名。还敢在这叫嚣。我看是你脑子进水了,只怕还进了不少。”
南亦辞:“......”
吃了豹子胆了?
受伤的女子更惊了。
太危险了!
她希望有人帮她,可田渔歌的高手榜排名更在自己之后,眼下这般直言不讳,只怕会遭到南疯子的报复。她不能害人。
早已从地上爬起来的她,用剑撑着身子,声音中透着虚弱:“姑娘快走。别管我了。”
田渔歌:“我不走。”
有时候,救人救一半和没救一样。
得有始有终。
田渔歌看着暴躁的南亦辞:“说吧,你究竟为什么欺负她?”
南亦辞差点翻白眼:“这算哪门子的欺负,我不过是想知道,练了半个时辰的拳法,是个什么水平。”
才练了一小会拳,自然不可能找精通此道的人一决高下,也不愿意找个籍籍无名之辈,找个高手榜上的,这也不行?
田渔歌:“打个赌。”
南亦辞:“赌?”
田渔歌真诚的提议:“你用拳,我用剑。若你输了,给这位姑娘道歉。若你赢了,你可任意提一个要求。”
南亦辞气笑了:“我让你干什么都行?睡猪圈、擦恭桶,都可以?你确定?”
“可以。”
南亦辞本不打算和田渔歌打,料想她武功稀烂,不堪为他的对手。但是听她这么说,心中跃起了一丝期待,期待看到她的倒霉样。
他哼了一声,“既然你非要以卵击石,自取其辱,我就成全你。”
刹那间,月涌剑离鞘。寒光现。剑尖化作寒星,在南亦辞的四周闪过。浩然剑气和着原野上吹来的风,涌向他。
他以拳压下,却发现,剑光是流动的,按下这处,另一处就升起。
剑光涌向,即是吞没。让人先见浮沉,再感受溺水。一招之后,田渔歌的剑抵在南亦辞的心口:“你输了。”
南亦辞一身乖张消失殆尽:“刚才那招,就是月涌大江流?”
“是。”
他曾听过。听很多人提起过,可他却不屑一顾。总觉得,像田渔歌这样的人,无门无派,也就是个绣花枕头。剑招必然上不了台面。
看样子,是他武断了。
她仅用一剑,就证明了他的拳法练的确不怎么样。
愿赌就要服输,他认。他走向受伤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