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语迟清洗了将近一个小时,张彻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乖乖巧巧的等着。
“张彻哥哥,”江语迟故意咬重了“哥哥”两个字,“你能帮我吹下头发吗?”
江语迟瞟了眼张彻,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
“发什么疯。”
张彻笑了笑,走了过来。
“她能叫,我就不能叫了。”
江语迟随即切换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继续阴阳怪气着。
“能,你当然能。”张彻顺手接过了江语迟的吹风机,俯身在江语迟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还可以叫――张彻爸爸。”
总有儿子想当爹。
江语迟想着,耳根子却一下子就红了。
张彻打开了吹风机。
“不是,张彻,”江语迟慌了一下,“我没有真的想让你帮我吹头发。”
她只是想对着张彻发发疯,以示自己的不满。
“哦,”张彻淡淡地应了句,“我想吹。”
行。
江语迟没再拒绝。
她的头发差不多要到腰间的长度,每次自己吹的时候,江语迟都恨不得把头发全部拽掉。
“张彻,泼我水的那个女生是谁?”
江语迟看着自己无所事事的样子,决定没话找话。
“她叫夏荷,”张彻边吹边说道,“跟你一般大,刚从国外回来,知道我们学校在举办运动会,就想过来凑个热闹。”
“哦,”江语迟漫不经心地回复道,“所以你和她很熟吗?”
“不熟,”张彻的回答照旧,“她是我后妈闺蜜的女儿,小时候一起玩过,后来她出国了就没联系了。”
“青梅竹马啊。”
江语迟无聊地玩着手指头。
“算不上。”
夏荷倒是从小就很喜欢张彻,每天都跟在张彻屁股后面跑。
不过
――张彻对她就是能躲多远就多远。
按张彻的话来说,就是懒得伺候“小朋友”。
“她娇生惯养,脾气大得很,”张彻说道,“泼你水的事,我会让她向你道歉的。”
“那倒无所谓。”
江语迟应着。
她是真的觉得无所谓。
毕竟她泼夏荷的那杯饮料比夏荷泼她的这瓶水难洗多了。
“她估计是把我当成了‘假想敌’了,”江语迟的气差不多消了,开始拿张彻开玩笑,“毕竟――张彻哥哥实在是太受欢迎了。”
江语迟心满意足地想着:总算将了张彻一军。
可是她忘了,张彻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是啊,语迟妹妹,”张彻把吹风机关了,“所以你可要好好保护好我,别让别人把我抢走了。”
江语迟哆嗦了一下。
果然,论厚脸皮,江语迟还是比不过张彻。
说不过就转移话题。
“张彻,”江语迟拍了拍张彻的肩膀,“该回学校了,不然等会就点名了。”
不过
――人就是这样,越不想碰到什么,就越容易碰到什么。
“张彻哥哥。”
江语迟和张彻才刚到校门口,就看见夏荷早已换了身衣服跑了过来。
“洗的还挺快。”
江语迟小声嘀咕道,莫名的有点不爽。
“张彻哥哥你知道的,我不是故意泼姐姐的,”夏荷拉住了张彻的手,看向了江语迟,“姐姐你别生气,我和你道歉。”
江语迟没有理会夏荷说的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夏荷的“大猪蹄子”。
张彻注意到了,推开了夏荷的手。
“我可不是你姐姐,”江语迟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翻滚,“但你的道歉我收下了。”
夏荷向江语迟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张彻。
“张彻哥哥,这位姐姐是你的同学吗?”
都说了不是你姐姐。
江语迟无语地抿了抿嘴。
“不是,”张彻看着夏荷不停眨巴着的眼睛,不耐烦地说道,“她是我朋友。”
“还有――她和你一般大,看着甚至还比你小上两岁,你叫她姐姐确实不太合适。”
江语迟忍不住笑了。
看着夏荷的脸逐渐黑了下来,江语迟决定把这个炸药包扔给张彻自己解决。
“张彻,许颜刚刚叫我去找她,”江语迟随便编了个借口,“你们玩的开心,我先走了。”
张彻还想叫住江语迟,却被夏荷一把拉住。
“姐姐再见,”夏荷巴不得江语迟赶紧走,“张彻哥哥,你现在有空了吧,带我去你们学校里面转转呗。”
江语迟赶紧逃之夭夭。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