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州,江夏、武昌、嘉鱼、大冶、咸宁、通山、通城、崇阳、蒲圻、此为九县,另有兴国州一州,共有良田四千余顷,这其中……”
胡宗尚如数家珍,把武昌9县一州的农田情况,全都介绍了一遍。
地势,分布,哪些田地肥沃,哪些贫瘠,一一道来,条理分明!
朱桢听得两眼冒光:这是个人才啊!
想不到区区一个九品的治农官,居然对整个武昌的农业情况都了解的这么清楚!
他本来都没指望问这么多的!
“前年蝗灾,下官竭尽所能治蝗,可粮食依旧减产四成,去年水灾,粮食减产六成,故而上交的粮税不齐,此为天灾,非人力能抵挡。”
“可下官身为劝农管,粮税不齐便是罪过!”
“还请王爷降罪!”
说到最后,胡宗尚直接把这两年的问题摆上台面,主动揽下了责任,扑通一声跪倒在朱桢面前:“只求王爷能看在下官一家老小的份上,饶下官一命,留下官将功折罪!”
他把头埋得低低的,半点不敢抬,大气也不敢出,只等着朱桢“发落”。
万没想到,等了半天,却听到了朱桢一声笑:“你这人真有意思,你都说了是天灾之故,非人力能抵挡,又何罪之有?”
胡宗尚一愣,抬起头看向朱桢:“王、王爷……不治我的罪?”
“怎么,这天灾你降下来的?”
朱桢好笑地反问,胡宗尚立马摇头,朱桢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打趣道:“呵呵,要真是你降的天灾,那我更不敢治你罪了。”
“快起来吧!没人要治你的罪。”
胡宗尚绷紧的心弦顿时一松,颤颤巍巍地起身,看向朱桢,问:“那王爷叫小人来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