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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2 / 2)

他的筹划、他的盟友,江意一概不知。但她也同样想做些什么,为了曾照顾过她的两个人。

江珩,晏玦。

她以为他们是晏玦的朋友,就像他们以为江意是他们的盟友。

于是齐瑾与齐珣便稍稍放下了敌意,露出些笑意来。

“既然如此,也希望承华能信守诺言,不再将此话对他人言说。”

“就如你所说,三日后启程。”

得到了满意的回复,江意便同他们告辞离去。木奴在院外等候,沈季则把守在门前。木奴上前为她披上外氅时,她只觉得有人一直在看着她,不禁皱了皱眉,回过头去。

是沈季。屋内的人还在谈话,他便几步走上前来,看着她的双眸欲言又止。

可他一个哑巴,哪里又能言了?江意刚达成了自己的目的,此刻心情颇佳,便站住微微笑着颔首,想看他有什么事。

可沈季却没有同她站在这里闲聊的意思,只比了个手势,率先迈步出了院门,示意她跟上。

他们并没走多远,只绕到了一处狭小的庭院。此处荒凉破败至极,若非木奴一直跟着她,只怕江意还要怀疑这人是奉命要对她下手。

这里没有齐瑾的耳目,沈季作为她的左右手,自然对此一清二楚。他站定,转过身来,目光复杂地看向江意。

江意不清楚他的意思,有些疑惑地回望过去,却听他开口道:“那些是江珩同你说的吗?”

哑巴猛然说话,江意被惊得后退了半步,木奴忙上前搀住她,皱眉看向沈季:“你吓到殿下了。”

看来他们早已熟识,木奴甚至还清楚他并不是哑巴。若非信任晏玦,及至信任木奴,当下的场面太过诡谲,恐怕她此时便会撒手逃跑。

江意稳了稳心神,扶住木奴的手,抬眸看去,却并不回答他的话,只问他:“齐瑾还不知道你骗了她?”

沈季点了点头,并没想在她面前多作遮掩,只道:“这便是我的诚意,现在是我在问你。”

若是她此刻去找齐瑾告发,他所拥有的一切势必都会划为浮影。这诚意的确够,江意便颔首,回道:“不是。”

她并没完全信他,便未直说自己根本不清楚这事,只是一笔带过。他毕竟是齐瑾的近仆,让他知道得更清楚百害而无一利。

可沈季似乎却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他似是也清楚,以他如今的身份问不到更多,便只看着她轻叹了声。

他许久没说过话,嗓音有些沙哑破碎。江意被他看得有些不适,却听他沉声道:“我只是为一人来问问你。”

他说过这句,剩下的话像是难以启齿。半响,他才苦笑了一声,续道:“其实,我也没什么资格来质问你。”

“只是有些可怜他。”

一次次给出自己的真心,却皆识人不清。

秋叶轻拂,柔云如絮。屋内,江意走后,齐瑾与齐珣便如无事一般各干各的,只独自思索着方才的话。

他们并没完全相信江意所说,只是这事实在隐秘,又不可能是晏玦告诉她的,那便只能是江珩。

毕竟即便是晏玦,也不清楚那个他们曾与前家主所做的交易。

齐瑾勾起唇角,一手支着下颌,眸光看向铺洒着落叶的院外。沈季方才送她们出去了,现今还没回来。

“真是可怜。”

她哀叹一声,明明话里带着怜悯,面上却满是愉悦的笑意。

齐珣则顺势躺下,回味着不久之前那只小狐狸的一言一笑,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是啊。”

只是,又与他们何干呢。

大势如潮,他们不会在意这水淹没了多少砂砾,只在乎自己的目的能否达成。

齐瑾则自顾自地摇了摇头,似乎很是为他叹惋。齐珣被她接二连三的动静搅得有些心烦,便激她道:“这么可惜,不如你自己去告诉他,看他会不会感激你。”

齐瑾便站起身来,笑骂他道:“若是我真去了,只怕不知谁要偷偷哭鼻子了。”

他上次躲在被子里抹眼泪已然是十余年前的事,被这人一直记到了现在。齐珣有些恼羞成怒,却又说不过她,只得把被子拉了上来,直直盖住了自己的整张脸。

齐瑾便朝着那隆起的被子哼笑一声,以示自己的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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