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答:“老头子,我这不带人回来了么。”
【本文设定叶修的爷爷叫叶瑞,他父亲叫叶斌,父母以叶父叶母称呼】
叶瑞严厉的表情微微凝滞,他看向叶修身后紧张到站军姿的君子诺,到嘴的呵斥被他默默咽回肚子。
“都站在门口干什么,饭好了,赶紧上桌来。”一道女声打破凝滞的空气,君子诺偏过头,正看见一位中年女子端着菜盘走到餐桌边,解下围裙,道,“两兄弟愣着干嘛,赶紧去帮你爸端菜!”
叶修和叶秋一个激灵,迅速冲向厨房。
“你是君子诺吧?”叶母朝门口军姿僵硬的小姑娘招了招手,眉眼显出三分促狭。她果真是一位美丽的女性,并非是容貌上的艳丽难忘,而是一种温柔恬静的气质。
“快进来,拖鞋五种颜色自己选一双。”叶母弯起眉眼,却像是春水溶溶,她眉目间是一种坚韧的温柔,让人如沐春风,禁不住松懈下来。
君子诺连忙应了声,跟在叶母身后走到桌子边,坐上自己的位置。
“叶秋昨天才告诉我你们要回来,准备的仓促了些。”叶母坐在君子诺身边,偏头朝她笑笑,略带歉意,“我可以叫你诺诺?”
“当然。”君子诺的紧张缓解几分,她也笑起来,道,“您真温柔。温柔也是一种力量,您太厉害了。”
“女孩子嘴甜,哪像我们一家子大老爷们,啥也不会讲,净板着张面孔。”叶母被小姑娘的嘴炮逗乐了,看向厨房的方向,“叶修十年没回家了,这次回来还带了个人,是大事。”
君子诺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顺着叶母的话挠了挠头,保持沉默。
叶修和叶秋一前一后从厨房里走出来,甭管是西装革履还是一身运动服,两人都端着满手菜盘,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一个与叶修长得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跟在两人身后,手上提着碗筷。他穿着浅灰色的休闲西装,把自己打理的一丝不苟。
叶修把饭菜摆好,拍了拍手,坐在君子诺身边的位置。
就像是最后一块拼图被拼好,圆桌上坐满了六个人。叶家的餐桌不言语,连叶修也保持沉默,只是飞快消灭掉碗里的饭菜。
君子诺很少吃这样一大家子的团圆饭,父母都是节假日加班加点的大忙人,她过节也鲜少回家,多是孤身一人留在实验室里写报告、写论文。
房间很宽敞,暖气很温柔,碗筷碰撞的清脆声响干脆利落。君子诺坐在叶家的餐桌上,久违的感受到了归属感。
“听叶修说,你现在还在读书?”晚饭接近尾声,叶母笑着与君子诺聊开天。
“是,我在M省读物理学博士。”君子诺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叶修跟小姑娘私下偷偷通气,叶家并不会费心调查她的家庭背景,这是对她的一种尊重。
“现在在父亲的研究室里工作,打职业比赛不会影响到我的学业。”
坐在首位的叶瑞看向她,眼神带着审视与探究,老人的目光略显严厉。军人与科学家,这两种职业都是一国栋梁,是最容不得疏漏、容不得吊儿郎当的职业——而电子竞技,这在老一辈人眼中难登大雅之堂。
“诺诺可是在用智商打游戏。”叶修抬头笑了笑,轻飘飘地顶了叶瑞一句。
“是这样,荣耀的物理引擎很有技术含量,在游戏竞技的过程中,我可以根据物理引擎进行数学建模……”君子诺斟酌了一番字句,但怎么解释都难以浅显易懂,最后忍不住报出一大串专业术语,整的一桌人百脸懵逼。
小姑娘默默捂住憋红的脸。
在君子诺看不见的地方,叶瑞的目光有些复杂,却终究还是缓和了三分。叶修偶然间察觉到老人的情绪转变,露出一个笑容。
夜半深,君子诺跟着叶修走上别墅二层。两人在楼道口默契地站定,默契地转过头,交换了一个微妙的眼神。
“所以一间还是两间?”叶修挑了挑眉,异常审视地比了个“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小姑娘深沉地盯着走廊半晌,突然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昂头挺胸,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后悔似的。
“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