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几人,被七杀门的奇阵克制,秋水剑诀根本使不出力量,”秦玉琢当时好容易才在几个师弟和大师姐的掩护下,冲出阵法之外,得以逃生。
丰沉追问,“只有你一人逃出来了?”
“大师姐有一双子女,是为双生,当时四岁大,被亭云阁主朱百晓救走,应该还活着。但他们经历杀劫时尚年幼,或许已经记不得当年的事了。”
十年前,亭云阁主是朱百晓,秦玉琢并不知道已经换了人。现任阁主丰沉更加诧异,“你说,朱百晓那夜人在落叶山庄?”
秦玉琢点头,“亭云阁主在落叶山庄做客,与师父畅谈欢愉,忘记了时辰,在山庄留宿。他那夜最晚出来,那时山庄里已经杀成了一片,七杀门杀人都对着画像杀人,没人管他一个没上画像的外人。朱百晓就带着离他最近的两个小孩子,从后山逃跑。我那时也逃跑至后山,才遇上了他。”
“你怎不跟朱百晓一起跑?”丰沉问。
“怕连累他,”秦玉琢,“还有大师姐的孩子。”
他可以引开七杀门的杀手,朱百晓为亭云阁主,定也会把今夜之事告知天下。
“奇怪,既然朱百晓在现场,那亭云阁为何没有关于落叶山庄被灭时的卷宗记载,”以丰沉对朱百晓的了解,他就算不与外人说,也肯定会记录在案卷上,以备不时之需。
“你对亭云阁的情报很熟吗?”秦玉琢问。
千金百晓,亭云阁的情报,一字千金,可不是白看的。
“算不上熟,”丰沉也就读过这么几卷,“但我能确定,朱百晓没有留下任何关于孟来空也在七杀门刺客之列的情报。”
“我不会看错,或许你没给足银子,朱百晓未把卷宗给你看,”秦玉琢道。
“我是亭云阁的主人,孙三长老把所有关于落叶山庄的卷宗都拿给我看过,他不会故意少拿诓骗我的,”丰沉这个自信还是有,亭云阁几个长老对他都十分尊敬和照顾,忠心耿耿过了头。
“亭云阁主……”秦玉琢难以置信,“你是亭云阁主?”
“听你今日一说,我大概知道朱百晓的内伤是哪里来的了。想他身边有护卫无数,寻常江湖草莽都难以近他身,可若七杀门刺客追杀,他身边那些人恐怕敌不过。他是为了保护你们大师姐的小孩,才被七杀门伤的,”丰沉想起他和朱百晓的初遇,就是在神医谷。
“我在神医谷小住时,朱百晓来神医谷取药,他问聂小灯他还能活多久,聂小灯说他活不过十年。我自称衍山卜算子一门的高徒,为他算了一卦,想哄他宽心,结果他一听求佛有活路,义无反顾的遁入佛门,把亭云阁硬塞给了我。”
丰沉此生最后悔的,就是被朱百晓坑了这次。
“你既是亭云阁主,那……”秦玉琢犹豫片刻,“昨夜,你们该看见了,这里的村民都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这种病晚上发病,如梦游症状,力大无穷,见活物啃咬之,就像是僵尸。”
丰沉与叶熙见识过,“师兄你知道自己晚上会变成那般模样?可村民们似乎不知道。”
“我初来那日并未染病,所以知道村民日夜的变化,可不久之后,我发现自己夜里睡得深沉,竟能一觉到天亮,醒来每每手上握着剑,”他向来眠浅,一点风吹草动便能警觉,秦玉琢笃定,自己也得了和那些村民一般的症状。
白天是正常人,夜里成了僵尸。
“那是毒,不是病,”叶熙望向丰沉。
“毒?”
丰沉正沏茶,忽然想起来,“师兄,你来到这里之后,喝过村长家的茶吗?”
“喝过,”秦玉琢道,“我初来时重伤,被公孙药救了之后,便去了村长住处询问魏王墓的出口,村长请我喝了茶。你的意思是,那茶有毒?”
“我不知道,”丰沉思索,“如果这毒从魏王墓建立时就一直存在,之后,每一个进到村里的人,都会先去村长家询问,喝村长家的茶……”
他顺着自己的思路,“昨日未见到村长本人,今日,我们再去拜会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