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上几年，不会比他们差。那都是后话，我得先求得师父他老人家答应。”
李澈与李长舟对望一眼，周榭泉为何忽然说要加入暗鹰呢？之前他可从没提过这个茬。
暗鹰卫是做什么的，大周众人皆知，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脏事儿。周榭泉放着好好的苍山掌门亲传徒弟不当，非要往那地狱无门里挤？
“我有自己的理由，殿下可以不问吗？”周榭泉不想说，也不会说。
“那……做将军不好吗？”李澈不想伴读冒险，暗鹰除了名声差，还十分危险。
“做了将军，我不是就要外放了吗？最远西北，我才不要去那鸟不拉屎的苦地方，天天吃鞑靼蹄子的败仗，”周榭泉怕拍李澈，“等我将来做到暗鹰指挥使，无论你们谁做了皇帝，我都可以留在皇宫里保护你们啊。”
此话听着有点大逆不道，却是事实，嘉顺帝只有英王爷和安王爷两个成年的儿子，其余年纪都很小，论声望论能力论母家也都远远不如，老人已过耳顺之年，身体也愈发不好，将来继承皇位的不是英王爷就是安王爷，那身为世子，李澈和李长舟其中之一就是太子，未来的大周君王。
“阿澈，”李长舟拉住欲要再劝的李澈，“人各有志，我信阿泉是深思熟虑才做下的决定。”
李澈无话，好兄弟的决定，他该支持的，但心里憋闷，“吃你的粥吧，那么多话。”
“你喂我，我伤重，我病弱，”李长舟张大嘴，像个嗷嗷待哺的雏鸟，李澈忍不住笑，这无赖还要脸不？
*
打打闹闹的日常，一日复一日，安王府伤药管用，李长舟好的很快，五天下地走路，十天就能爬上墙头陪叶熙看月亮了。
周榭泉离开的前一夜，万福楼灯火通明，英王世子包场，四人在最大的包间里吃了一顿美美的蟹宴。为好兄弟践行，自然少不了美酒。李澈酒量一般，很快被李长舟灌倒了，李长舟自己也喝了不少，假装醉了，追着耍酒疯的李澈满屋子跑。
叶熙被两人吵得头疼，提剑出来透透气。
周榭泉站在楼前，倚栏望天出神。
“那天与你交手的暗鹰，叫魏慎行，暗鹰卫指挥使，我曾听山庄里的师兄师姐说过他，”叶熙如今话多了点儿，偶尔会表现出对几个哥哥的关心。
周榭泉想进暗鹰，她百思不得其解。但碍于李长舟和李澈都没问出来，她知问也无用，周榭泉不会单单跟她说的。
“魏慎行，师父也提起过，好奇他面具下是一张怎样的脸。”周榭泉这些日子也打听了些，关于这位暗鹰指挥使的传闻，他该庆幸自己苍山的内功被他察觉，才从他手里捡回了一条命，“活阎王，万鬼缠，暗鹰之挥使，行事手段残暴狠辣，跟他交过手的人，活下来的并不多。”
大部分暗鹰，平时很少会在人前现身，暗鹰指挥使也只在帝王身边，常年带着漆黑的面具，就连皇帝身边服侍的太监，都没见过他的真容。
叶熙回忆，“魏慎行是嘉顺皇帝一手栽培起来的，嘉顺帝继位后先提拔做了副指挥使，后来暗鹰指挥使逾越规矩，偷偷藏匿放走了本应斩尽杀绝的罪臣之子，为魏慎行亲手所杀，先斩后奏，嘉顺帝也没怪他，反而让他承袭指挥使之位，统领暗鹰卫。”
“他武功很高，大概师父也不及他，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周榭泉想着那晚自己被耍着玩一般狼狈，“但远远及不上叶师伯。”
秋水剑诀之威，天下无不折服。
“我若进了暗鹰，就没人陪阿熙切磋了，”周榭泉有点可惜，“不过还说不好，就算师父肯点头，暗鹰卫也不一定要我。”
“谁不一定要你？”李长舟搂上好兄弟的肩，“暗鹰不要你，我要你，我有银子，养你一辈子没问题。”
周榭泉无语，长舟殿下装醉装的跟真的一样，他又不好拆穿，只能配合着拉拉扯扯。
夜已深，宵禁闭户，万福楼落了灯笼。李长舟四仰八叉的躺在马车里，给其余三人留了很小的地方，李澈也睡着了，周榭泉给他披上了外袍。想殿下乖乖郎头一回喝酒，还被李长舟灌了这么多，他不在之后，会不会近墨者黑，被李长舟拐带成纨绔子弟了？
他很快会回来，又不是永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