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伤时赏给他的。
继而拍了拍李长舟的后背,打入一丝真气,把他喉中淤血逼了出来。
安王妃神色紧张,她敢跟英王爷叫板,却不可能在皇上面前哭闹,心里十万只蚂蚁一般急的团团转,却不知如何是好。
嘉顺帝的目光扫过众人,“英儿,你的腿好些了吗?”
李英答道,“儿臣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过几日就能上朝,谢父皇挂念。”
“今儿朕跟澈儿对弈,总是赢,想输一局,就想到了你,这奉天皇城里啊,也就你敢赢朕的棋,”嘉顺帝并未看蒋家母子一边,“长舟这是……又惹麻烦了?”
周榭泉路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仔细说了,皇帝这是明知故问。
“长舟他……”李英知此事掩盖不过去,“打伤了蒋家侯爷,孩儿正教训他,父皇就来了。”
薄氏立刻声泪俱下,“求皇上做主!今天花灯节,我儿出门去赏花灯,却带着满面的伤回来,说被英王世子打了。我孤儿寡母不知如何是好,就来英王府寻王爷做主!”
“你胡说!”叶熙越听越气,这厮睁着眼睛说谎,竟把自己的所作所为轻描淡写,冤枉长舟哥哥。
“熙儿,”安王妃忙挡住叶熙,施礼下拜,“父皇,熙儿年纪小不懂事,求父皇莫要怪罪她。”
嘉顺帝也是第一次见叶熙。
叶渡之剑法高超,是他一直想要拉拢的江湖侠士,自家儿子与之结拜,还把叶渡之的女儿认作了义女,他还想过给叶熙和蒋谦指婚,可惜被儿子拒绝了。
小姑娘的眸子里,尽是倔强,似乎有许多话要说。
嘉顺帝倒是想听听这位姑娘的说辞,即使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显然,在场的这些人大多都还不知道,“熙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蒋侯爷调戏宗亲在先,鞭打亲王府门客在后,”叶熙怕皇帝不信,拉起周榭泉就扒他的外袍。
周榭泉也知叶熙此举为何,说了声僭越,当着帝王亲王和王妃娘娘面前拉开了领口。
他转过身,后背鞭伤一道又一道,尽是新伤,但绝不是他跟暗鹰冲突时所受。
“此乃证据,”叶熙迎向嘉顺帝的眸光,“世子殿下为我们打抱不平,才与蒋侯爷起了冲突,可蒋侯爷嚣张跋扈,自以为侯爵之尊,视同国之律法为无物,世子殿下没忍住打了他,他技不如人输了,敢问陛下,敢问王爷,世子殿下何错之有?”
嘉顺帝看向李英,“是呀,照着熙儿的说法,长舟是没错。”
李英的确只听了蒋谦的一面之词,本来他也想听李长舟辩解的,奈何桃花桥一见李长舟不男不女的打扮,又是那般无礼的态度,他火气一上来就忘了问了。
蒋谦噗通跪下,“陛下,她胡说,她们还是一伙儿的,就是她,她还打伤了我的护卫……”
“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叶熙面不改色,“你的护卫是我所伤,我叶熙敢作敢当,不像你,明明无耻下流,以权压人,却反过来恶人先告状。”
周榭泉系好衣衫,亦是上前一步,“皇上明鉴,叶熙所言,皆是事实,当时在桃花桥,有许多城民百姓经过,可请那些路人出来作证。”
李长舟虽然没力气说话,也跟着点了点头,眼神里尽是委屈,甚至留下了几滴眼泪。蒋谦会装可怜,他不会装吗?皇爷爷或许不会为他做主,此事多半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阿熙和阿泉都这么努力的为他证明清白,他怎么能不煽风点火助点威?
李英面色略有苍白,叶熙诉的是蒋谦,但字字都扎进他心里,他后悔方才没听李长舟半个字的解释。
或许,李长舟根本没想跟他解释。
“到底哪边说的是真,朕已命暗鹰去查,”魏慎行已经被他差遣去桃花桥取证词了,到底要给蒋家母子一个交代,要不将来闹到御史台,那一堆老头儿的笔杆子也足够他烦的,他得等着魏慎行回来,再做决断。
忽然想到,他既然来了,该关心一下挨了打的外孙,“长舟,你怎穿着女装……还有脸,是怎么回事?”
“长舟与官妓为伍,在那桃花桥上扮做舞女,做下此等有辱皇族颜面的祸事,都是儿臣教导不严之过,”李英跪拜叩首。
皇帝身后的李澈上前一步,跟着跪下叩首,“皇爷爷,此事因孙儿而起,是孙儿与长舟打赌,谁输了就去桃花桥扮做舞女跳水袖舞。孙儿有愧,因一己玩笑,为皇族蒙羞,皇爷爷要罚,当连带孙儿一起罚。”
李长舟虚喘着勉强说了句话,“皇爷爷……这是……是孙儿的提议,与……与阿澈无关,您要罚,就罚孙儿一个,孙儿什么都认。”
“孙儿亦有错!”李澈真想把李长舟嘴堵上,都这么惨了,还在这儿争什么争。
“都起来,”嘉顺帝笑了,“孩子玩闹罢了,何必扯上皇族尊严?朕说你一句,英儿你管教归管教,但太严苛也不好。”
李澈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