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明凛遭遇绑架身为父亲却阻止不了徒弟的恶行……
我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盯着这张看起来就死不瞑目的脸,恶心与恐惧齐齐涌上心头。
因为早在那之前,他就已经死了啊。
被他的徒弟,亲手。
“我说了,这不是谎言,只是用了几道令咒,神不知鬼不觉短时间内蒙住了archer的千里眼而已。”看着我惊惧的表情,他甚至露出了一丝愉悦的笑容。
这让我在一瞬间就回想起了那个疯子——雨生龙之介。
蒙住英雄王的千里眼,那么王就看不见他的所作所为,也看不见我的境地。
“Archer的回路不完整可是很难搞的。”
“作为能独得他青睐的臣,你也不希望他输掉圣杯战争对吧。”
他想,让我死。
“不过我是不会亲自动手的,毕竟如果是那样的话我估计也会在他的滔天怒火中被挫骨扬灰吧。”
“刚好方才有个servant的master因为某些不好的事情发狂了,身为他的从者自然也无可避免的陷入混乱和不可控的状态。”
“那么,祝你好运。”黑发的神父勾起嘴角,在逆光中表情显得无比阴沉。
话音刚落,自天花板上忽然传来一声巨响!
我来不及多想便翻身往旁边一滚,就算会磕到桌角也无所谓了,被这种高度的碎石砸中可是会没命的。
“Arthurrrrrrrrrrr——!”
该死的,居然是……
我迅速朝后排扫了一眼,刚刚言峰绮礼所在的地方此时已空无一人。
惊慌顿时席卷了我的全身,我看着不远处将天花板砸穿一个洞的黑色身影,死亡的阴影再一次将我笼罩。
怎么办,怎么办…… 我努力搀扶着周围的桌椅站起身来,大气都不敢出,目不转睛的盯着berserker。
黑色的身形缓慢行动,他转过身,身上的铠甲相互摩擦,发出尖锐的声响 。
身为魔术师是不可能会有击败servant的可能,更何况是我这种不入流的初学者。
他每动作一下,我心中的恐惧就加强一分。
直到那个目光忽然转向我,漆黑的头盔中闪出一道暗红之光来。
!我被嚇的接连后退,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身形一晃差点又要倒回去,拼尽全力才堪堪稳住。
一想到我以前拿修尓夏伽那与他正面起过冲突,我便生怕他下一秒就扑上来把我砸成肉酱,若是有王律之键还好,以现在的我,是完全抵挡不住他的攻击的。
我与他就这样相望对峙,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极大煎熬。
就当我以为我们就要这样一直谨慎对望的时候,他却忽然扭头,移开了视线……
转而,看向了高台之上的凛。
空气中忽然响起了一丝低吼。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我的慌乱在此刻到达了巅峰。
“Arthurrrrrrr——!”漆黑的死亡从者忽然爆发出一阵愤怒的吼声,疾行向凛的所在之处。
“凛!!!”我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身体却更先一步的做出反应。
“不把人逼到绝路上,人是永远不知道自己能够做到什么的”这句老话不无道理。
魔力瞬间充盈了我整个腿部的肌肉,我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居然比berserker更先一步的到达高台之上。
凛果然在这里,只不过处于一种昏迷的状态,但万幸并无性命之忧。
至少不能再让凛……她只是个孩子啊,凭什么要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
可是现实不允许我想这么多,在我先一步到达凛的几乎同时,berserker漆黑的重拳已经来到眼前。
我几乎在一瞬间就飞了出去。
“嘭!”
后背狠狠地砸在了墙上,我甚至能听到身后墙壁因受到巨大冲击而开裂的声音,眼前一黑,后脑勺像被炸开一样剧痛无比。
在我被攻击的一瞬间,身上有一道金光瞬间亮起又被顷刻击碎,我之所以没有一瞬间毙命就是因为有这个法阵的缓冲在。
“噗咳——”像个破碎的木偶一般背靠着断壁滑落在地上,喉间涌出强烈的辛甜,我嘴一张就有大口大口的血被吐出。
怎么搞的……明明都已经说出那样过分的话了,为什么救我的还是居然还是……
肋骨断掉了吧,这种痛感似曾相识。
想要摸一摸后脑,却怕摸到一手温热。
黑色的……berserker……黑色的……拉赫穆……
啊啊……怎么说到底都是要死啊……
我死死地抱住怀中的凛,庆幸在飞出去的一刹那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