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剑正是从过去未来消逝在战场上的所有士兵,在临终之际怀抱的虽悲伤但尊贵的梦想,那样的意志值得夸耀,那样的信义必须贯彻,常胜之王高声的念出手上奇迹的真名,那正是——”
修尔夏伽那的攻势成功阻挡了berserker前进的速度,蓝银的骑士高高举起金色之剑,强光束在顷刻之间直达天际。
解放那个真名吧,亚瑟王。
让我看到万众瞩目的希望,让我看到心之所向的理想。
“『Excalibur』——!!!”
在海魔被完全摧毁的一瞬间,我看见一道光波由内向外极速扩散开来,几乎是眨眼间就接触到我的身体。
目睹这突如其来的紫色光线夹杂着劲风穿过我的身体,我被这巨大的冲击扫的后退了两步,一时之间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异常。
正当我准备仔细检查身体机能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内部影响的时候,一条锁链缠住我的腰部,将我拉向高空。
骤然袭来的凉意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是在反应过来是何人所作为之后,我放弃了挣扎,任由它把我提上一艘熟悉的座驾。
“王,下次说一声就好了,干嘛一声不吭的就把人拽上来,很吓人的。”我撅了撅嘴,对着站在维摩那船头上的王抱怨道。
高空中的风未免太大了些,我被这四面八方的气流糊了满脸的头发,好不容易整理好随风飞舞的碎发,我看着一望无际的夜空,心中陡然生出些许凉意。
我搓搓手,放到嘴边哈了口白气,风寒初愈的我被这气温刺激的微微发抖。
“藤原西子呦,”王一反常态的没有骂我,而是悠悠念出我的全名,定定的看着湖面上骑士王释放宝具之后湖面上残存的金光,石榴石色的瞳孔因兴奋而扩张:“看清楚了吗,这就是saber的光辉,是将整个时代,所有民众的希望一肩扛起所造就的威光。”
“正因闪耀,才更加让人心痛啊。”一道洪亮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大帝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和王的身后,坐在吊桥的支架上,看着那道光芒,露出了些许怜悯的神色:“更何况,扛起如此重担的,还是这么个懵懂的小姑娘。”
“那样的小姑娘,未曾被人当做蝴蝶花朵般疼爱过,也未曾陷入爱河无法自拔,被名为『理想』的诅咒缠身一世,结果成就了那副模样。”
“让人心酸的不忍直视啊……”
亚瑟王,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承担那个时代那个国家所有希望与希冀的王,其实也只是一个小女生,一个被王的责任剥夺了所有爱恨的可悲之人罢了。
“可正因如此,才显得可爱啊。”王却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孤单的背影:“她所背负的那过于宏大的理想,在最后必然会将他本人都焚烧殆尽,她在消逝之时留下的眼泪,尝起来必定甘甜无比吧。”
不知为何,在听完王的这番发言后,我的心忽然刺痛了一下,一股不知名的酸涩情绪在我心中蔓延开来。
“我与你果然是水火不相容啊,巴比伦尼亚的英雄王。”大帝看向王,淡淡的得此结论,深褐肤色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
“吼,”王转过身,似乎是被大帝的话语挑起了战斗的欲望:“那你打算如何,rider?要将你的愤怒,立马就以武力展现出来么?若能如此,那一定会很痛快。”
大帝摇了摇头,拒绝了王的挑衅:“但今晚我消耗有些太大,没法与你一战。当然……”他转而露出坦然和豁达的微笑,眼中并无一丝畏惧:“若你不愿放过我,主动进攻,那我也不得不还手了。”
这种势在必得的口吻,你是笃定了王不是那种胜之不武之人吧,大帝。
“无妨,我准你逃亡,征服王。”果然,王并没有在他状态不完全的状态下就一决胜负的打算:“若不在你万全状态下击败你,我也不会满意。”
这大概就是王与王之间的格局与礼节吧。我顿悟。
这位征服王,在王的心中似乎占据了一点不一样的分量,至少与圣杯战争中的其余几人都是不一样的。
“嘿嘿,”大帝了然一笑,调侃王道:“我猜到了,那黑家伙将你击落时,也给你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吧?”
黑……黑家伙?Berserker吗?我一时之间没有理解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在我在地面支援saber期间,王竟与berserker交战了吗?
“敢挑衅我的人,我会赐其一死。”
啊……我想了想最近某些猖狂的所作所为,心底直发虚,那我还活着可真的是一个奇迹啊。
“留到下次吧,英雄王。”大帝摆了摆手,指了指在冷风中几乎要摇摇欲坠的我:“再不照顾一下这个单薄的小姑娘,大概第二天就病的爬不起来了吧。”
哎?
突然被点名的我还保持着手放在嘴边哈气的动作,看着眯起眼看向我的王,一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