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她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谁不知道自从你丈夫去世,你们母女三人就不曾安分过,要不然怎会次次村里闹事,都有你们!”
“你——”林母被她信口胡诌的话气得咬牙。
林云渝也觉得陈氏的话说得过分,如今的世道名誉大过天。但凡林家母女软弱一点,今夜怕是要出事。
但他是个男子,不好跟一个长辈逞口舌,他正准备赶人时,却见一道人影风风火火地刮了过来。
林织叶脸上掠过一抹不屑,犀利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寒风,让陈氏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陈婶子,这是没吃酒就开始自醉了,所以在这里胡言乱语了!你说村里有事次次都有我们的份,那你可知为何我们不曾安生过?”
陈氏见林织叶如此果敢,心底不禁后退一步,嘴硬地叫嚷着“跟我有何干系!”
“呵!”林织叶轻蔑一笑,戏谑之色一闪即逝,“真是可笑,村中的风言风语,还不是因为有陈婶子这种乱嚼舌根的人在胡编乱造!”
她见陈氏还想说话,便收敛笑容,面露严肃之色。“陈婶子,您既然这般肯定我们林家不安分,可否拿得出证据?如果拿不出来,那就别怪我去报官,告您一状侮辱诽谤之。到时候,您那正读书院的儿子,怕是连乡试的门都别想踏进了!”
陈氏虽然在村子里到处讨嫌,但她的儿子却十分争气,考入了镇上唯一一家书院,等着明年乡试考试。听林织叶这般一说,她的脸色顿时苍白如纸,心中的怒气转为恐慌:“你、你敢!”
林织叶目光坚定,毫不畏惧地回应:“我林家的清白自不容污,您若是欺负到头上,我岂能不还手?”
可能是林织叶的眼神过于坚定,陈氏竟有些怯场了。
这时,其他人也看不过陈氏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纷纷出声训斥她。她在众目睽睽下,终是无地自容,只得悻悻离开。
经过这一闹,众人对吃食的好奇也淡了,只得告辞离开。林家再次恢复了往日的静谧。
林母却面露担忧,“织叶,你这番言辞,恐怕会让村里人觉得咱们太过斤斤计较,不利于咱们在村中的立足。”
林织叶微微一笑,将一道道精致的菜肴端上桌,对林母说道:“母亲,村里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自有公断。不过今夜,我们先不谈这些烦心事,来,尝尝我的新创菜肴。”
林织秋也放下刺绣过来,一边帮忙,一边道:“我也看那陈氏不会轻易罢手,母亲,以后出门小心些,切莫与她再起争执。”
林云渝闻言,立刻沉声道:“婶子与我一道,陈氏自是不敢的。反倒是你们三人,要注意一些,毕竟小人难防。”
林知秋与林织叶点点头。
“母亲,可以开饭了吗?这些菜真是太香了。”林织芳不懂几人的担心,眼珠子都黏在了被被香味勾引的众人,这才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餐桌上。
林云渝见笑意盈盈的林织叶有问有答,问道:“织叶,今夜的这些佳肴,难不成有什么新的烹饪法门?”
说到自己的专业,林织叶小脸上满是骄傲,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杰作,“自是不同的,今夜的每道菜肴都融合了我新学的烹饪技巧,味道自然非同凡响。不过,具体的巧思,由我来说显得无趣,不如你们先尝尝看。”
说罢,她轻轻揭开了菜肴的盖子,一股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率先入眼的,是一叠整齐切断的藠头。白嫩的藠头被某种秘制的酱料浸润,犹如精雕细琢的玉石,搭配着圆滚滚的葱段,令人食欲大动。
其次是常见的葵菜,这种菜本是随处可见,很不起眼。可此刻的它也被仔细切成小段,沿着瓷盘摆放,中间还放了几枚色泽饱满,汁水丰富的野果,煞是好看,让人还没尝就已经能想象它的美妙味道了。
“这是鱼?”林云渝不确定地指向居中的盘子,他几乎没能从绿油油的藿香叶中辨认出那若隐若现的鱼肉。
林织叶见他一眼认出,立刻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对,这叫藿香鱼,可费了不少功夫,赶紧尝尝。”
林云渝却没动,催促着让林母先尝。
林母知道自己不吃,几人也不会动,便率先尝了一下。这一尝,顿时就喜上眉梢。“哎呀,这鱼跟我之前吃过的都不一样。藿香浓淡事宜,而且还增了几分鱼的鲜味,十分可口。”
本就按捺不住的林织芳也小心地夹了一块鱼肉,一尝之下,更是忘了形象地大声夸赞,“二姐,这鱼好好吃,你好厉害呀!”
林云渝与林知秋尝后,也觉得十分鲜美。
林织叶得到他们的肯定答复,知道未来的挣钱营生算是找到了。
“母亲,我今夜之所以大费周章,正是想寻找属于林家的一条新路。这‘藿香鱼’如若能得到大家的喜爱,我便准备以此在集市上小试牛刀。”
林母和众人闻言,均表现出极大的支持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