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道:“唉,算了,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难为张兄弟了。”张云逸怕其误会忙解释道:“郑兄弟莫要多想,能有机会结识华山派众英雄是在下荣幸,只是现下确有要务急需赶往长安,委实耽搁不得。”郑梦笙见张云逸如此之说失落之色溢于言表,但转念一想,心中立刻有了主意,他接着道:“张兄有要务在身郑某不敢叨扰,只是现下已到申时,即使快马急行到得长安,城门也早已关闭多时,只能在城外露宿一夜,岂不耽误了张兄大事,依在下之见,不如到山上好好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兄弟选一匹快马送张兄一程,料想也耽搁不了个把时辰,不知张兄意下如何。”
“这……那就只好麻烦郑兄弟了。”张云逸见郑梦笙将话说到如此地步,再推辞下去就有些却之不恭了,再者他也有意与华山派人仕结交,毕竟自己人地生疏,师父失踪多日,苦寻之下依然了无音讯,倘若能得华山派相助,定然事半功倍。郑梦笙十分高兴,他深怕再生变故,扔下块碎银子在桌上,拉起张云逸急匆匆出了茶馆。
华镇就在华山脚下,出了镇子便是山口所在之处,张云逸想来以华山派在江湖上的威望和地位,山门必然建的高大威武且戒备森严,却未曾想到这里摆摊的、推车的、挑担的,售卖各种水果青菜杂货的应有尽有,俨然与坊间市集并无半分区别,他不仅好奇相询,郑梦笙无奈一笑,倒出其中缘由。
华山并非一人一派之华山,而是天下人人之华山。华山派也只是依附于华山存在而已,其上还有各宗派寺庙、名胜古迹、独立修行者和过往游客旅者等等,综合起来构成了整个华山的运行体系。华山派是道教门派,讲究道法自然与世无争,祖师陈抟平日更是教导弟子,与人为善众生平等,且不可仗势欺人,是以华山派在华阴地界声望颇隆,平日之时华山派的吃穿用度也多在集市采购,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如今这般欣欣向荣的模样。
郑梦笙带着张云逸拉马穿过集市,在山脚的一个大庭院前止住步伐,这是个三进三出的大院落雕梁画柱十分的气派,门口挂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牌匾,匾额上抒着华隆客栈四个黑色大字,张云逸不明白郑梦笙是何用意,说好的要上华山怎么将他带到了客栈。客栈前有打杂的伙计在此值班,见到二人到来头也不回的向院内跑去,不大会从客栈内急匆匆行出一位中年汉子,这汉子一身蓝段粗布棉袍,面色黝黑额头上竟然有了数道深深的皱纹,显然是常年奔波辛劳所至。
汉子没等到得二人近前,便急急的向郑梦笙开口道:“三师叔你可回来了,”张云逸心中不解,看这汉子年纪大约四十上下,而郑梦笙最多二十出头和自己年纪相仿,这中年汉子怎会叫其师叔,他心中纳闷但此种场合和不宜相询,只能默默站在一旁。郑梦笙见到此人,忙上前两步道:“华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那中年汉子叹了口气道:“师叔啊,我在这都等了您三天了,这,这,唉,一言难尽,山上都快乱成一锅粥了。”郑梦笙反问道:“我那两位师兄还没回来吗?”中年汉子眉头紧锁,回道:“他们二位如若回来,我也不用这么急着找师叔您了,前几日刚收到书信,说是尕海毒王沙漫天又到了关西作恶,杀了不杀武林同道,他们二位又赶去了关西之地,恐怕近段时间赶不回来。”郑梦笙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接着纳闷道:“山上不是有人主事吗?你找我做什么?”中年汉子一脸委屈道:“师叔有所不知,自从师伯和家师下山之后,山上哪位便放出话来,说一切事物全权交由师叔您打理,她不再多加过问,我又找不到师叔,只好再去别苑请示,岂止那里院门紧闭,我又不敢擅自硬闯,只好每日在这里苦苦等候师叔。”
郑梦笙闻言眉头直皱,好半天才道:“山上的事我不在,华大哥你拿主意不就成了。”中年汉子委屈道:“师叔您还不清楚,我平日只办些日常采买的小事,遇到大事哪是我能拿主意的。”郑梦笙无语,只得接着道:“山上都有些什么事啊?”中年汉子回道:“前几日华阴知县陈大人派人送来礼物,说过几日要亲自拜访祖师。关中几个世家听闻尕海毒王沙漫天来了,纷纷命人带着礼物前来,请咱们速速派人助拳。河南杨威镖局的镖车,前几日在黄河岸边被水匪劫了,希望咱们派人出面说合一下,若是能拿回镖车他们必有重谢。还有……”郑梦笙听得头大如斗,立刻不耐烦道:“此等之事你找我作甚?还有别的事吗?”中年汉子面色尴尬,却又不好反驳师叔,只得接着道:“还有……,还有就是山上又打起来了,我…… ,我实在是劝不住了。”郑梦笙随口问道:“谁和谁又打起来了?”中年汉子看了看旁边的张云逸,接着小声道:“他们呗,还能有谁?”郑梦笙明白了其中深意,只好回道:“知道了,等会我去瞧瞧,还有别的事吗?”中年汉子犹豫了下,看着一旁的张云逸。
郑梦笙这才想起给彼此引荐,话语不多简单明了,无非就是自己朋友到访,张云也知道了对面的汉子叫华忠,是郑梦笙的师侄,负责打理华山派的日常事务。二人刚寒暄几句,郑梦笙便急着拉张云逸上山,刚行几部他忽然停住脚步,回到华忠身边,在其耳边低语几句,华忠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