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封看过小丑送的那副牌，是昨天晚上在喝酒时拿出来的那副。
上面的图案不是乌鸦就是老鼠，还有无脸人，形象偏向自己。
小丑是不是早就打算把牌送出来。
他们认识多久？三天而已，第一天不熟，第二天才熟悉起来。
两天左右的时间他做了一副牌，品质还是蓝色的。
品质很好，牌上的画也很精致，于封怀疑他把压箱底的材料拿出来制作了。
毕竟，捣乱者很穷已经深入于封的记忆了。
【布莱克：在不在？我到了】
泡泡森林是到了，但是人找不到。
于封不清楚季科现在是否处于有理智状态，他那手机也不怎么好，万一没收到消息，他们应该去哪找？
泡泡森林名副其实，到处都是泡泡，树木巨大却不密集，光影斑驳落下，被泡泡扭曲。
小丑手中拿着本病历本，是最开始于封从永夜小镇拿到的前布莱克的病历本。
于封自己的并不记录在上面，给他看也无妨。
脚下是湿润的红土地，树木枝头挂着各色的硕大果实。
森林里很安静，没有虫鸣鸟叫，只有泡泡炸开的声音。
消息半天没回，看来是需要自己找了。
于封叹了口气，把手机收回去，停下来不知该往哪走。
“怎么了？”
见他停下脚步，小丑疑惑的看他。
“病人失去联系了。”
于封有些无奈，实际上在游轮的那三天他都没收到过季科的信息。
失联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他来晚了？
“那我可没办法，我不擅长找人。”
小丑耸了耸肩，继续看病历本，上面不仅记录了稀奇古怪的病症，还有些相应的解法或药剂配方，值得记录。
他在记忆这些配方，每一个区域的病都有不同，解法也有不同。
于封没指望小丑帮忙，找人他不能说很在行，只能说还行。
熟练的放出一大堆老鼠，让它们分散找人。
其中三只穿着衣服的老鼠分外显眼。
“哇哦，这些都是你养的小宠物？”
小丑的目光瞬间被老鼠们吸引了过去，手中的病历本都不香了。
“嗯，学个基础的召唤阵法，到时候想养就留着。”
于封简单回答了他的问题，随后拿出了一瓶水，拧开盖子直接倒在地上。
泡泡森林地面潮湿，霍乱很好侵入。
瓶子中的水刚一落地就变成了黑色，迅速向外扩散。
做完这一系列行为，于封抬头一看，发现小丑正以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个能学吗？”
小丑指了指向外扩散的黑色水液。
流动的水扩散速度很快，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扩散到了周围，甚至蔓延上树。
“不太能。”
他找了那么多副本就收了鼠疫和霍乱，严格来讲只收过霍乱，鼠疫是白送的。
合心意的疫病难找，他自己都缺，可不能增加一个竞争对手。
好在小丑也不是非要，见他拒绝就跑到一棵树旁边蹲下研究黑水了。
“咚！”
一块木板从树上掉落，砸在地上，溅起泥水。
黑水涌动，将木板卷到于封面前。
【泡泡（涂抹）——欢迎（涂抹）（涂抹）】
【（涂抹）终将（涂抹）——无人（涂抹）】
木板有大片被火焰燎烧的痕迹，能看清的只有一部分字体。
“嘎！”
肩头上的乌鸦展翅飞起，居高临下的望着下方。
视野共享链接。
宛如梦境的泡泡森林变成暗黑色，树上飘着黑烟，到处都是火焰燎烧的痕迹，土地灼烧至干裂，下方的两个活人在森林中分外显眼。
于封看到了森林边缘的一片黑暗与死寂。
“你在看什么？”
在乌鸦飞空的那一瞬间小丑就察觉到了，他扭过头，直勾勾的盯着上方的乌鸦。
“看看另一边有没有人。”
于封淡定的回答，让乌鸦围着周围飞一圈，看看有没有活的生物。
现在小丑身边没有红狐狸，不知道被他送到哪里去了。
于封没问，就像对方不会询问他乌鸦之前去了哪里，老鼠们又在哪里。
泡泡森林不是很大，乌鸦飞一圈基本就到了头，于封不敢让乌鸦飞到全黑的森林外面，让它在里面找。
找了几分钟，还是没有找到季科，于封的眉头微皱。
他不在这里，究竟跑到哪里去了？
【季科：呕——抱歉，醒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