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遇这头听见电话被挂断,垂眸看了看手里的手机页面,锁了屏幕没吭声。
一旁的岑母出声,“被小姑娘给挂电话了?”
岑溪遇被吓一跳,“您什么时候进来的?”
岑母无辜耸耸肩,“你打电话太专注了。”说着蹲下身去摸见见,“现在知道打电话了?我们又没强迫你离开,给过你选择的。”
见见还是和岑母不太熟,屁颠屁颠跑过来蹭岑溪遇裤脚。
岑溪遇用腿抵开笨狗,抬眸看向岑母,“那现在回去呢?”
岑母挑眉,“那可不行,学校都给你安排好了。”说罢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见见,“早干嘛去了,是吧见见?”
岑溪遇:“……”
“您出去吧,我要睡了。”
——
江宁第二天一觉醒来,心情好了很多。
虽然她依然没有得到一个解释,但昨晚是岑溪遇第一次给她打电话。
况且,岑溪遇是被爸爸妈妈带走了。自己一开始帮他也是想让他过得好一些,而如今知道岑溪遇的爸爸妈妈都很好,江宁也放了大半的心。
江宁到学校后,发现班里的同学都用怜惜的眼神看着她,更有甚者眼神里还带些愤愤不平。
江宁猜到是岑溪遇走了的消息传开了。
果不其然,刚坐在座位上,徐嘉倩就握紧小拳头转过身来问自己:“江宁,你昨天那么伤心是不是因为岑溪遇转学了呀?”
江宁有些不好意思,还没答话,就听见小同桌义愤填膺地语气:“他怎么丢下你走掉啊?!”
说着似是想起来什么,凑过来问:“你们分手了嘛?”
“?!!”
江宁手端到嘴边的杯子停住,庆幸自己水还没喝到嘴里,“分手?!”
“对啊,该不会是他有什么令人无法忍受的缺点你无可奈何地和他分手,结果他一气之下就转学了吧?”徐嘉倩大惊失色。
“不,不是……”江宁赶紧替岑溪遇正名。
“那就是他甩了你然后转学了!”
徐嘉倩盖棺定论,一把搂上来心疼地拍拍自己,“他也太过分了吧,平时没看出来他竟然是个渣男,你这么好怎么能丢下你走掉呢?宝宝你不要难过了,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你值得更好的!”
“……”
江宁凌乱。
不,不是啊。
这一番同桌的出气和昨晚岑溪遇的电话,江宁对岑溪遇离开的伤感已经淡了许多,这下岑溪遇的生活确实是好过了,自己的任务却遥遥无期了。
但是江宁觉得眼下当务之急不是得到碎片的任务,因为她此时正面临着全国人民都热切关心的艰苦长征——高考。
且不说她早已经把这些自然科学知识忘了个一干二净,就单是这个小世界那些人文学科的东西就够她喝好几壶了。
那她就先过了这关再想办法完成任务吧。
高三的学习生活很紧张,各科老师都怕自己带的科目给同学们拖后腿,大把大把地布置作业。
江宁每天紧赶慢赶地写完作业,又自己规划了一套复习计划,日子一天天过得很快。
等到高三上学期期末考试结束,江宁已经远远地甩开第二名,稳坐全校第一。
到寒假,江宁也没放松,她秉持一贯的态度,既然短期内的任务目标是学习成绩,那要做就做到最好。
家里人也都没打扰她,只在除夕那天晚上,江扬觉得她再学就要学傻了,拖着她去和江母一起包饺子。
江宁第一次包饺子,包得有模有样,再看江扬的,简直惨不忍睹。
江父进厨房来看一眼,对自家女儿夸赞一番,又对自家儿子嘲笑一番。
江扬气呼呼嘟嘟嘴,“合着我喊我姐来就是做对照组的。”
“你现在才知道啊?”
做饭的张阿姨回家了,这晚一家四口其乐融融地吃了顿年夜饭,晚饭后江父拽着江扬去洗碗。
“为什么只有我又做饭又洗碗啊?”
“没有为什么。”
江宁正要上楼回房间学习,又被江母留下来看春晚。
不一会儿,江父和江扬也洗完碗过来,一起坐下。
春晚越来越无聊,江宁看得兴致缺缺,大家都没走,索性也就一直呆着。
正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之际,窗外“砰”地一声,炸开一朵五光十色的花,是电子烟花,江宁一下清醒,向窗外看去。
像是开了篇,有了这一声,一朵朵璀璨的烟花开始相继绽放,一时间夜空亮的像是白昼,一声声一幕幕,似是响在耳边,开在眼前。
江宁看得入了神,直到电视机里开始倒数,家里人也一起数起来,“十、九、八、七、六……”
江宁反应过来,笑着一起加入倒数,“五——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