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
“云锦!锦娘!”忽而纪白果红了眼眶,再也抑制不住冲了去,一把拥住那人儿一遍遍唤着,“锦娘、锦娘、锦娘……”
唤着唤着,他不由湿了眼、软了心,那时少年的懵懂与情动,全数交由独属于他的青梅竹马。
如今见来,那失而复得之感,久久无法令他平复,不禁使他愈拥愈紧。
“纪哥哥?你、你怎么了?”女子青葱如玉的柔荑悬于半空,洁白无瑕的锦帕悄然掉落,
男子依旧一遍遍唤着“锦娘”,不肯放松,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似烟似雾般消散。
“哎呀呀呀……姑娘啊,老奴就说纪老大就是个泼皮无赖,尽会耍流氓!您啊……非不听,如今倒好,给他欺了去……”原本鬼鬼祟祟寻来的老仆,瞧自家姑娘正背拥着,赶忙上前拉开俩人。
俩人松开的刹那,林里微微凉风划过他脸颊,引起点点失落。
“姑娘啊!您这是给老奴瞧见,要是给旁人瞧了,可是要被乱棍打死的呀……”
“奶娘,莫惊慌,云锦与纪哥哥一同长大,晓得他是怎样的人,他不会无端欺负云锦的。”话虽如此,女子难免羞红了脸。
听及此,纪白果打量几番眼前体态丰腴的妇人,赶忙解释:“徐姑姑,是我唐突了,我并非有意如此……”
“谁管你有意无意啊!以后少惹我家姑娘,走走走,姑娘,快些与老奴回去!”言罢,妇人便要硬拖走云锦。
“奶娘,云锦不想回去,放开我……”
“姑娘啊,您就听老奴一句劝,莫要与这人来往,不然以后有苦让你受的。”
“奶娘,您放开我,纪哥哥并非你们想的那般……”
云锦挣扎未果,只得任由妇人拖走,目光却是依依不舍地望向身后。
堪堪走出林子,就迎来一豆蔻年华的女子,怯生生地站着,不敢上前。
“元湘,快些来帮我呀!”
“姑娘……”元湘些许为难,迟迟不肯动作,踌躇之下,生生被妇人目光骇住,眼睁睁看着自家姑娘被推进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