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却也没有刨根问底地问下去。
“也罢,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吧。”
“真的?!”姜蓁蓁像是听到了圣旨,歘地一下站起来两眼放光。
李观棋瞧了她一眼,微微皱眉问道:“你好像很不相信?”
姜蓁蓁老老实实地说:“是有些难以置信了。”
“今日雪下得正好,不如就到外面赏雪吧。”李观棋难得大发慈悲,姜蓁蓁自然是高兴。
一连几天都在学堂里读书写字,姜蓁蓁实在坐不住了。
她实在不是读书的料。
不过嘛,李观棋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死板。
姜蓁蓁看着窗外的雪景:“我想到街上走走,先生可要与我同去?”
“也好。”李观棋并没有拒绝。
这样好的雪天,该到街上买串糖葫芦吃,还得要那种压扁的糖葫芦才算得上是人间极品。
不过,阿娘却总和她说,要她少吃糖葫芦,吃多了会长蛀牙。
所以,姜蓁蓁虽爱吃糖葫芦,但是一年到头也没吃几根。
两人一同上了街,李观棋走在她身旁,冷风呼呼地吹着,脚下的雪被踩得嘎吱嘎吱响。
姜蓁蓁好久没有这么自由自在了。
上一世嫁到秦国公府后,一年也出不了几次门,真是给她闷坏了。
两人走到糖葫芦小摊前,姜蓁蓁停下了脚步:“先生,我想吃糖葫芦,你可不许告诉我阿娘。”
李观棋点点头,听不出他什么语气:“好。”
征得他的同意,姜蓁蓁笑嘻嘻的,颇有礼貌地对他说了句:“谢谢先生。”
她快步走到小摊前,说:“老板,我要两串糖葫芦,压扁的那种。”
“好嘞!”小商贩爽快地拿了两个成色最好的糖葫芦给她。
姜蓁蓁付了钱,拿着两串糖葫芦高兴地跑到李观棋面前,身后还留着一串脚印:“给你。”
李观棋只是看了一眼,说:“姜小姐,我不爱吃糖葫芦。”
姜蓁蓁知道他不爱吃糖葫芦,李观棋不爱吃甜的,不过她却是很喜欢甜食。
李观棋推辞着不要,姜蓁蓁有些恼了:“给你你就拿着,不过我们可说好了,不许告诉我阿娘,你可一定要答应我!”
李观棋受不了她乞求的眼神:“答应你。”
“先生,我觉得你这人,若是能多说几句话,必定很讨喜。”
这话,姜蓁蓁说得不假,李观棋生的好看,可每日冷着个脸,就连话也是极少。
怪不得上一世,阿樱说他年逾三十未娶妻。
李观棋并不觉得:“是吗?”
姜蓁蓁点头如捣蒜:“是的。”
两人就这么继续并肩往前走着,忽然听到身后一声熟悉的声音:“蓁蓁!”
“三殿下,秦公子。”姜蓁蓁看着远处的三殿下和秦瓒,心中莫名紧张起来。
三殿下陈行川看起来是个好相处的,却也只是浮于表面,蛇口佛心,陈朝若是将来落在他手上,下场只怕比前朝还要惨。
阿娘和她说,京城无一良善之辈。
这话不假。
陈行川看着她手上的糖葫芦,不免调侃:“蓁蓁妹妹,侯夫人若是你知道你又偷吃甜食,肯定要罚你的。”
姜蓁蓁把糖葫芦拿到身后,脚步也跟着后退一步,与他们差开距离。
她不喜欢陈行川和秦瓒,尤其是秦瓒。他唯一的优点,就是他生得貌似潘安,是京城有名的少年郎。
上一世迫于无奈,姜蓁蓁嫁到国公府,过了半辈子笼中鸟的生活,现在想来犹如噩梦一般。
两人的目光这才从姜蓁蓁转移到李观棋身上,陈行川看着面前高出他半头的李观棋,问道:“这位是……”
姜蓁蓁说:“这位是李家公子,我的教书先生。”
李观棋这个人,他们不曾见过,只听过京城有一位病弱的书呆子,能出口成章,堪比文曲星下凡。
如今一见,李观棋虽看起来强健,脸上却毫无血色,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弱些,好像一阵冷风就能将他吹倒似的。
李观棋十分有礼地朝他们作揖:“见过两位,在下李观棋。”
李观棋和秦瓒一样是京城出了名的人物,不过,与秦瓒不同的是,李观棋是以书呆子闻名的。
秦瓒看着姜蓁蓁,心中竟生了几分兴趣:“三殿下,这位妹妹是……”
陈行川说:“忠义侯姜家的女儿。”
身旁的路人听到陈行川的话,皆驻足观望,议论纷纷。
从前朝帝王家到忠义侯姜家,犹如跌落泥潭,想不被人议论都难。
前朝的几位帝王,是多么玉树临风的人物,可最后偏偏落在了哀帝手上。
前朝几代,南北分庭抗礼,北方的幽都与南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