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颜齐安缓步走在雨中,眼眸中全是迷茫。
她终究还是承受不住这舟车劳顿的疲惫,以及让人难堪的家中滋事。像一只鸟儿一般,因为受伤,而跌落,困于泥潭之中。
“主子。”扶影看到常颜齐安晕倒,便冲了出来。
“少主,有些气急攻心,已无大碍,但之后会高烧。”巫医方才探了探常颜齐安的脉搏,从台阶上走了下来,对着常烬说道。
“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常烬问道。
“这……”巫医摇了摇头说道。“还是得看少主的自身。”
常烬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常颜齐安,抬手让巫医先走,自己随后也出去了。
“吾儿可安好?”常沧坐在座位上看着常颜齐安。
“为何给我留下这么一个大的烂摊子?”常颜齐安对着常沧问道。
她的眼睛微红,她不懂为什么。
常沧看着常颜齐安,只是笑了笑。
“父亲相信你。”常沧说道。
“常府有四房,已有两房有疑心,我如何让他们服众?”常颜齐安望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倘若你可以处理,为何还要留给我?”常颜齐安再次冷声开口说道。
“齐安。”常沧开口说道。“父亲不是故意把这烂摊子留给你的……”
“父亲,你知道我有多羡慕常墨染吗?”常颜齐安说道。
她的眼中被泪光充斥。
“齐安。”常沧开口。“你是常府,颜府共同的少主,不能如此任性。”
常颜齐安皱着眉,似乎坐了一个噩梦。梦到梦中的自己向自己的父亲诉苦……
她穿着白色的寝衣,从床铺上醒来。
“才不是任性。”常颜齐安小声反驳道。
“扶月。”陈贵妃看着因为不小心犯错被她罚跪的扶月说道。“你可知错?”
“奴婢知错。”扶月说道。
短短如此的几天,扶月自己也摸清了这位贵妃的脾性如何。
“哦?”陈贵妃说道。“说说你犯了什么错?”
陈贵妃躺在贵妃椅上说道。
“奴婢不应该把皇上送您的瓷器摔坏。”扶月低眸说道。
“起来吧。”陈贵妃说道。
扶月依言起身。
“退下吧。”陈贵妃摆了摆手说道。扶月的性子太难磨了,她到现在都没有底。
深夜。
扶月身穿一袭夜行衣,推开房门,便将迷药就这竹筒吹了出去,让跟她同房的丫鬟睡得更死。
她飞身跃上房瓦之上。
“谁,有奸细。”侍卫听到房瓦之上的声音,大声说道。
扶月回头一看,便听到有人大喊,无奈之下手中的银针飞出,银针“钉入”那侍卫脖颈之处。
常颜齐安从榻上坐了起来,头一阵阵镇痛,她按了按太阳穴,试图缓解一番。
常墨染打推开房门,手里端着的是巫医给常颜齐安开的药方子所煎制的药汁。
“你醒了?”常墨染见常颜齐安靠在榻幔边开口问道。
“嗯。”常颜齐安道。“我什么时候晕倒的?”
“你淋着雨晕倒了,扶影将你带回来的。”常墨染说道。“巫医亲自给你开的药方子。”
这言下之意便是,这药你不喝也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