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会玩得很开心。”
“狐仙?兔子精?”
小月的眼睛更亮了:“爹,小月要去看狐仙和兔子精!”
蝴蝶君摊摊手:“那吾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不过蝴蝶君出场很贵的。”
“我们诚挚邀请蝴蝶君,自然依照蝴蝶君的价码。”
“见面百两,谈话千两,评委很累,那就万两,记住是黄金。”
万两黄金!
想到忌霞觞的交代,鸦魂咬牙答应了。
当夜,蝴蝶君在空中花园设宴,除了丰盛到奢靡的酒水,还有一群坦胸露脐的舞姬。
领舞之人国色天香,体态轻盈妖娆,柔媚入骨,不时扭到他们身边,撩得圣君士鼻血暗流。
“这位好似不是蝴蝶国本地人?”
蝴蝶君介绍道:“色无极,当年笑蓬莱两大红牌之一,也是本蝶的倾慕者。”
圣君子脱口而出:“蝴蝶君真是好福气。”
公孙月不在,加之蝴蝶君心情好,畅饮之下,此刻已有醉意。
闻听这话,同样脱口而出:“再美的花,只能看不能摸,几十年看下来也审美疲劳了。”
“嗯?”
蝴蝶君开始醉语:“都说本蝶是人生赢家,出场没有败绩,坐拥万贯家财,携妻带女,平安退隐,其实本蝶心里苦闷不堪。”
众人皆感不解:“江湖险恶,能平安退隐就是万幸,何况你这样的退隐,不知是多少人的梦中所求。”
“那是你们没有亲身经历过,先说如何退隐。”
“愿闻其详。”
“一入江湖无归期,江湖人多少都结有仇怨,如果不被仇敌找到,退隐之所的选择尤其重要,要么荒无人烟,要么与世隔绝。”
“有理。”
“除了与世界隔绝的环境,还有单调的生活……”
江湖人早就习惯了刀千首,剑万觞,大战一场醉洛阳的生活,退隐初期的平淡或许可以忍受,但三年五年,十年二十年下来,单调而无聊的日子会将一个人逼疯。
每日睁开眼就知道这一天的内容,先天人不需要吃饭,便只剩下两件事可做,打坐和练刀。
起床,打坐,练刀。
练刀,打坐,睡觉。
“本蝶初回蝴蝶国的时候,为了收服这些族民,还兴奋了一段时间,当这数千人都成为本蝶的仆人后,唯一的乐趣也失去了。”
蝴蝶君本是当年的蝴蝶国皇子,闯荡武林后一去不返,当他再回蝴蝶国时,不仅老皇病死,蝴蝶国的居民已经换了两代。
无人认识的皇子凭借手中的刀,收复了江山和人民,在面对大海的地方修建起华丽城堡。
“过了三十年,本蝶终于发现了一个悖论。”
“什么悖论?”
“既然退隐了,还需要练刀吗?如果一直练刀,是不是还想重出江湖?”
“那你?”
蝴蝶君摸摸自己平坦的腹部:“练!本蝶没有一丝赘肉,但是阿月仔……”
“夫人如何了?”
“阿月仔已经有十年没有再练功,她的乐趣不在武道上。”
万古长空难得插嘴:“夫人有了女儿,重心转移到了对女儿的教育上。”
“错了。”
蝴蝶君露出抓狂的表情:“阿月仔的兴趣在于本蝶可以拒绝色无极多久,色无极的兴趣在于本蝶什么接受她的追求,所以隐退的
圣君士鄙视道:“你若真的当成痛苦,早就将色无极送走了,留着她,因为你自己也享受这种被追逐的感觉吧。”
“也许是,否则本碟就闷死了。”
“你拥有一个国家,拥有一个海港,拥有数不清的黄金,还拥有两个女人及一个女儿,如果这样的退隐还不满足,那天底下还有什么能让你满足?”
那晚,蝴蝶君想了很久,在醉倒前说了一句话:
“蝴蝶君,还是喜欢刀声蝶影的江湖。”
次日。
等众人从沉醉中醒来时,公孙月已经在指挥所有的仆从装船,将城堡中的珠宝黄金全都打包带走。
蝴蝶国余下的事情就交由色无极打理。
“夫人这是何意?”
“知夫莫如妻,蝴蝶君离开蝴蝶国,意味着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财物当然要跟着人走。”
看着满舱黄金,将这艘巨大的商船压得沉甸甸的,鸦魂的心砰砰直跳,他总算明白了“不管蝴蝶君要多少出场费,全都答应”的意思。
“夫人好见识!昨晚夜饮,在下发现空中花园的烛台皆为黄金所制,要不要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