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的眼睛也睁开了。
他的眼睛很漂亮,狭长的凤眼,藏双的眼皮,眼神里并没有刚刚从昏迷中醒来的迷惑,而是异常的清醒。但由于过度的震惊,梁浅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只是暗自想着,现在CPR都这么强效了吗,一口气就醒了?
男人很英俊,就是脸色苍白,加上有些瘦弱,看起来文弱无害。他睫毛很长,眼睛是纯黑色,深邃撩人,而此时这双漂亮的眼睛正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梁浅。
终于意识到了场面的奇特尴尬,梁浅立刻放开了他,从床上下来,拿起随手丢在一边的棍子,“情况紧急,抱歉。需要我帮你打120吗?”
“不用。”男人坐了起来,随手揪掉连接的线路,他平淡地看了眼梁浅,语气并没有任何的抱怨,只是陈述,“我在练习假死,很荣幸,被你“吻”醒。”
……
这种睡美人的既视感是什么情况。
好的,梁浅现在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才好了,她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再次懊恼了下自己过度敏感的神经,手指忍不住扣了扣手中的棍子,“实在抱歉,我是你的邻居,误以为你家进贼了,我现在就走。”说罢转身往外。
“智峰保险的CEO被谋杀,警官,我觉得你可以帮我。”
梁浅的步子顿住了,这句话信息点有些多,第一,智峰保险是A市最大的保险公司,颇有名气,稍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上A市头条,但CEO被谋杀这种事情却是听都没听说过。至于第二么,她看了眼自己的警棍,没作声。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你是警察吗?”
她回过头,男人此时已经起身站在了书桌前,此时正背对着她,这样背对的角度更能看出身材,他只穿着普通的衬衫和西裤,衣服稍显宽大,显得人极为单薄。但是他并不矮,目测足有一米八,宽肩窄腰,也是个精致的瘦弱美男。
好吧,看在刚刚不小心打搅了人家的“实验”的份上,梁浅乖乖追问,“你怎么知道的?”
“正常独居女性不会注意到邻居家地毯上的血迹,就算注意到了第一反应也是报警而不是做一番假动作之后悄悄进屋。而这儿还是个公安小区,住户大都为公安人员和家属,再说了,你拿的还是警棍,剩下的还需要我再补充吗?”
他说到这儿转过了身,脸上的表情颇为讽刺,手里拿着一份不知名的文件,“顺便说一下,你进家门做的假动作也太假了,你穿的是运动鞋,上楼期间一直没有响动,进屋却一秒变成高跟鞋还踩得震天响?如果我是小偷早都被你吓跑了。”
“多谢指教。”梁浅勉强扯出一抹微笑,“你是受害者家属吗?我想你可以去警局报案,这会比随机拉一个误入你家门的警察有效的多。”
“我想过了。”男人直接忽略了第一个问题,他点了点头,表情认真了许多,随手合上了文件,“但我在A市警局并没有熟人,而以我以往的经验来看,直接报案只会打草惊蛇让嫌疑人提起防范之心,最好的方法是暗中调查,而你恰好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我?”梁浅皱起了眉,哪怕是现在,她的档案也应该并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调查到的东西吧。
“是的,现在是工作日,你没穿警服,不在工作,你在休假,地毯上只有那么一点血迹就算是平常警察也不会放在心上,但你过于敏感,所以你进来了,而且你刚刚的一些表现反应你并不愿意和人打交道,这对警察来说有些反常。”
男人快步往前走了两步,他一米八左右,只要微收下巴就能看到一米七的梁浅的眼睛,男人眨了眨眼,“你有PTSD,现在被迫休假,一个手头没有任何案子的时间充裕的,经验丰富的刑警,的确是我最好的选择。”
“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只是不想跟你打交道?”没有什么被冒犯的感觉,毕竟微表情和逻辑推理是学校里的必修课,梁浅早不知道被多少同学从头到脚的挖掘过了,因此直到现在她的表情仍属平静,只是微挑的眉梢泄露了几分挑衅。
男人的眉毛皱起来了一下,他抿了抿嘴,目光掠过梁浅,往上飘了一下,像是在回忆,“有这个可能性,但凭我这张脸对于其他女性的影响力,以及你的性取向和我们刚刚的接吻来看,这个答案是一个可以被忽略的合理偏差。”
好吧,梁浅微微笑了一下,选择性无视男人所说的接吻,“所以即使看出来我患有PTSD,你依旧觉得我是最好的人选吗?”
“当然,创伤后应激障碍只是让你在正常人里反应敏感,查案中或许会更有利,而且我个人认为,持续的参与工作和社交会帮助你更好的恢复。”他舔了一下嘴唇,“废话问完了吗,我现在可以给你讲案件了吗?”
“不必。”梁浅眨了眨眼睛,“介于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我拒绝也不可以接受案件调查,这是警局给我的休假指示,我理应遵守。”
她说完了这段话,冲着男人点了点头,“这位……”发现自己脑子里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