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是,你动不动的老跪什么啊。”对于神仙姐姐的称呼,范思思解释都懒得解释了,赶忙拉起王月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月借力站起来,生怕范思思反悔不想听一般连忙道:“这事儿要从一年前说起。”
“我爹在港口边开了一家小餐馆,店面不大,但因着来往人员多,生意也还算不错,一日,店内来了几位衣着华贵的客人,他们将店内的好酒好菜点了个遍,吃完后留下银钱就走了。”
顿了顿,王月收拾一下情绪,继续说:“这本来是好事,谁曾想第二日长川城著名酒楼薛家就派了人来,说要买我家菜谱,我爹不肯,他们就成日里找些地痞来闹事,后来更是诬陷我家的饭菜不干净,让人吃坏了肚子,将我爹告上了官府,我家赔了一大笔钱,老宅都没了,最后餐馆也开不下去,一朝家业全毁,我父亲气到中风,话都说不全,那薛家人看从我爹那儿问不出菜谱,就当着我爹的面……戏弄于我,还放下狠话,说不交出菜谱,他们就……”
王月说到此处,眼中的恨意愈浓,她忍住眼泪,“我爹不忍看我受辱,将这锭金子给了我,让我出城去江镇投靠舅舅,我不肯,我爹就以死相逼。”
“谁知我离开没多久,我就被薛家的人抓了回去,从他们口中我才得知,我爹在我走后,就悬梁自尽了。”
范思思目不忍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不禁问道:“官府不管的吗?”
刚问完范思思就觉得不对,想起刚刚王月不走城门的事儿,又问道:“不对啊,按你这么说,怎么官府抓的人是你啊。”
王月含泪摇头,面上也是不解,“我也不知道,那日我被薛家人抓回去,晚上薛家少爷薛仁贵来问我菜谱,后来又想羞辱我,就在我准备和他同归于尽时,突然有个小厮慌忙敲门进来,说府里进贼了。”
“那畜生闻言也顾不得我,披了衣服就往外走,一连一整天也再没见过人,我被关进了个黑屋子,外面静悄悄的没个动响,一直到隔天晚上,院子里突然窜起了火,我撞开房门,外面浓烟四起,走几步就看到一具尸体,整个薛府,竟被人灭门了。”
“我趁乱逃了出来,本想这个白天跑出城,却没想到官府竟将我列为了通缉犯,说我放火毒杀薛府一家,我……”
王月越说越气愤,“神仙姐姐,这世道如此不公,难道我们老百姓就只能这样任人宰割吗?”
听完王月的故事,范思思微微皱起眉头,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你知道他们被偷的是什么东西吗?”范思思问道。
王月摇头,“薛仁贵走后就把我关进了小黑屋,后面就没再接触过人了,连个送饭的都没见过。”
“你那几天都没吃饭?”范思思抓住关键点,“毒杀,放火,盗贼……”
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皆透露出一丝发现真相的震惊。
“这薛家是被偷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连着全府的命都一块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