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动向。
因而那日从大梦中醒来,便派人跟踪着陈匪照。
要知道她去哪了,和谁在一起,又说了些什么。
因而两刻钟后,当陈匪照再次来到谢家,门一开,见到的便是谢恒。
她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
他不回话,来到面前一拽她胳膊,将她扯到怀里,“陈匪照,我很生气。”
两人跌撞着进了一间房。
*
外头,春渡翻身上墙,看得清楚,正要跳下去,被一人叫住。
“下来。”
回头看去,竟是奕妁。
“你怎么在这?”春渡脱口而出。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奕姐说。
春渡便皱眉,“你怎么能让师傅和谢恒独处!”
“凶什么,我又不是你,一天到晚黏着她,”奕姐一偏头,“快下来,大白天的翻墙进去,丢不丢脸。”
春渡僵住,耳朵尖发红,“不要,我要进去看着师傅。”
“她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
“不要。”
“下来!想知道小大夫在你认识之前,经历过什么事吗,下来后我和你说。”
奕妁看着墙上那猫似的少年郎,心想春渡虽有副漂亮皮囊,但实在是....年少气盛。
好累。
继而又瞪了眼包打听——这人最近没什么存在感。抱起手臂问,“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说什么?”
“还装聋作哑呢,青棠和谢致这两人,你不认识吗?”于是奕姐便道。
对面春渡无声落地,脸色骤沉,“什么意思,谢致是谁?”
“是谢家如今的家主.....”包打听招供,“好吧,我是和他们在很久前就认识了。”
*
俗话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但人要发的誓多了,便像吃家常便饭那样——不以为意。
包打听道,“我本名姓王,你们还记得吗?”
奕妁随口胡扯,“记得,叫王阿娇不是?”
春渡一愣,“这名字好耳熟。”
“是王知娇!”于是包打听气急,但也只一瞬,很快像被霜打了的茄子,恹恹道,“这不重要,你们听了就立刻忘掉。”
两人点头,牢牢记住。
包打听:“中原有三大家族,王家是其中之一,我和谢致年岁相近,少时偶然会见到。”
奕妁抬了下眉,她没见过谢致,才知道这两人居然差不多年纪。
包打听续道,“我十四岁离家出走,头几年混得不怎么样,但家里那些人也没放弃我,逢年过节就把我抓回去。我就是在那些场合里,见到了谢致。”
“说重点,”奕姐催促。
“我真和他没什么交集,就点头之交。只是后来他在大宛失踪,当时的谢家家主托我去寻他,才渐渐说上话。”
是和小大夫相识那会儿?奕妁不动声色,“你帮他了吗?”
包打听支支吾吾,“他给得多....”
“你找到他了?”奕妁心中了然,又问。
“我消息一送出去,那谢家家主就出发去大宛了.....接着没过多久,谢致就瘸了条腿。”
“所以他那次落难也有你的手笔,”奕姐叹,“怎么他不来找你寻仇,而是要找小大夫呢。”
包打听愣住,“等等,我没明白,现在的事和谢致当年失踪有关?”
“可不是,那谢致回来后,有对你做什么吗?他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包打听便是回忆,“难道说我这么多年逢赌必输,都和他有关......”
“青棠又和你什么关系?”
“一点都不熟,我只在谢致身边见过他几次。整日神神鬼鬼的,除非说到药物,基本不能和人正常沟通。”
和小大夫说的差不多,奕姐没什么要问的了。春渡却忽然开口,“你是有意接近师傅的吗?”
包打听摇头。
“说话。”
他以下犯上似的严厉。
但包打听却不语。
于是奕妁哼笑,“小大夫和我说你们是机缘巧合之下在平岭认识的,如今看来.....原来是某人自己送上门去呢?”
包打听老实巴交:“.....确实是谢致让我去接近她的,但他只提了小大夫的名字,说她住在平岭。”
“仅仅如此,你就从南阳跑去平岭了?”
“穷极无聊,聊胜于无。”
竟是回了这两个词——文绉绉的,不是最恨读书人了吗。
奕妁道,“走。”
“去哪?”
“没和你说,”奕妁扯了扯春渡,见他摇头,强行掳走。
包打听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