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地挨了那么一记。
最后又趁乱将冯全掉落的凶器推进了床头柜下面。
至于现在么——
看着趴在地上，几乎与她平视的冯全，丁宁咧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叫了一声——
“喵~”
叫声将胡乱挥舞着棍子已经朝沙发方向而去的秦非又唤了回来。
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秦非，一回头就发现了床底的异常。
他冷笑一声，提着木棍冲过来。
冯全自然不可能束手待毙。
他顾不得去处理眼前这只该死的小猫，只能从另一头翻出床底，眼看着对方就要杀过来，干脆往床上一滚。
翻滚间，身体压着一个和手掌差不多大小长方块的东西时，冯全瞬间想明白一切。
那鼾声，竟然是从收录机里放出来的。
至于胸口起伏是怎么做到的，冯全没时间细究，但对方的陷阱连他这个老练的杀手都骗到了，还真是——玩了一辈子鹰，最后却被鹰啄了眼。
冯全没时间懊丧，跳下床就往门口冲。
而他身后，秦非正提着棍子追过来。
*
秦非自然不可能放过冯全。
这段时间他经历了几次暗杀。虽然在他意料之中，但若不是他一贯小心谨慎，只怕早就成了一缕亡魂。
而今早在庭院里，秦非其实已经通过那扇落地窗的反射发现了冯全的异常。只是为了不让对方怀疑，才故意呵斥装模作样。
他猜到冯全不会当着众人下手，多半会趁夜色杀人，所以才提前布置了这一切。
而现在是最好干掉对方的机会，若是错过这一次，只怕自己接下来的这几天都没办法安生。
眼看对方已经冲到门口，秦非恨不得插双翅膀飞过去拦下他。或许是老天都在帮自己，对方居然在门口耽搁了一下。
秦非当机立断，对准他的脑袋砸下……
*
冯全已经冲到门口。
他知道今天讨不到好，不如尽快离开。可没想到被他撬过的门锁居然在这个时候卡住了，耽误了一两秒，也就是这么一点点误差，等他再想拉开门往外跑，已经来不及。
“砰！”
脑袋硬生生挨了一记。
冯全被砸得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木了一般，直接失去平衡栽倒在地上。温热的血顺着额角滑落下来，一只眼睛瞬间染红一片。
他闭上眼，强忍着晕眩，用力咬了下舌尖，才恢复了些清醒。眼见对方气势汹汹逼杀过来，他翻了个身，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支着半边身体往后退。
“要杀我？就凭你？！”
看到冯全此时无比狼狈如同蠕动的毛虫一般，居高临下的秦非冷哼着，用带血的木棍顶着他的鼻尖，恶狠狠问：“说，是不是姓白的派你来的？！”
虽然没有开灯，但有月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正好照在冯全脸上。
微弱的光线下，满头冷汗混着鲜血糊了大半张脸的冯全看着极为渗人。他的后背已经抵到沙发，脖颈微微后仰，眼皮半耷，有气无力地答道：“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他喘息了几下，才断断续续说道：“我、我只是……气不过你之前，瞧不起我的样子，想来、想来报复一下。”
见他仍是嘴硬，秦非冷笑一声，晃了晃手里的棍子。
“当我傻呢？！”
说着，他抬脚用力踩在冯全的小腿上，又用木棍顶住被他打得快要骨裂的那处肩膀。
见冯全疼得连牙花子都龇出来了，却还是咬牙不承认，秦非眼睛一眯，戾气十足放话：“不说是吗——”
“那就不用再说了！”
话音刚落，秦非就抬起手里的木棍，再次对准冯全的脑袋砸下去。
若是砸实，估计冯全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而积蓄半晌的冯全，也终于在这个时候开始还击。
他头一低，朝着秦非的脚扑过去。
秦非手里的棍子自然没有砸到冯全的脑袋，甚至在落到他的后背时就已经失去了力道。
因为就在棍子落下的瞬间，秦非就惨叫一声，棍子直接从手里脱出，身体一歪，栽倒在地。
他抱着右脚翻滚哀嚎。
弓起的棕色鞋面上，赫然插着一根如细长钢钉模样的东西。而鲜血正顺着那破口往外流淌，很快就染红了鞋面。
至于始作俑者冯全，则扑倒在一旁，因为刚才那一下剧烈的动作扯到伤口，疼痛难忍，他的呼吸都比之前急促许多。
不过他的反击不仅躲过了一记重击，还让对方也伤及筋骨——
想到这里，冯全虽然还是龇牙咧嘴，一脸痛苦表情，却忍不住扯开嘴角笑了起来。
那根插在秦非脚上的钢钉，其实是冯全找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