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也轮不着旁人置喙的。
刘夫人和其母只好灰溜溜地拜别,好歹这两间铺子都在城中,一年有不少收成在,够用了。
很快屋内只剩下三人,晴云守着堂外门口。
“娘,贵人和爹要说什么,神神秘秘的。”杨意桐不解道,她不知还有何事要解决。
杨夫人也不知何事,不过有些事既然关起门来说,就是天大的事,还是不打听为好,她拍拍杨意桐的手背,“走吧。”
堂内朱红烛光将屋内照得跟喜房似的,在这黑沉沉的夜晚中尤为幽邃。
陆绮凝和南珵高坐主位,杨献被迎着坐起来。
“看来杨大人还是很想保住官位的,并不如刚所言带着妻儿远走高飞。”南珵不加掩饰,这话他自然也不是听杨献说的,而是猜测。
不然分个家而已,何至于大动干戈,将看自个儿不对眼的贵人请来呢,毕竟他和陆绮凝一旦来杨家做客,便是以太子太子妃身份来的,势必要给百姓个交代的。
一半一半吧。
“考取功名不易,微臣确是不想丢弃,何况家中妻女甚需照拂,男丁又岂能无所事事。”杨献也没在官衙那股子避世做派,太子和太子妃帮了他家小女一把,他这个当父亲的,不能在为所欲为的。
南珵手肘懒懒搭在桌沿,垂眸打量那盏被续上的茶水,冷冷道:“杨大人是否还隐着什么。”
陆绮凝手轻扣着茶盏盖子,茶香清冽,杨献一个无名小官,醇香浓厚的酒,跟上等的茶叶可以解释是节中拿出招待客人的。
但杨献夫人虽小有成就,但绝不足矣有这个清致宽敞的屋舍。
杨献手中托着茶盏,他抿着唇叹口气,也不管不顾了,将手中茶盏一放,起身再跪下道:“两位殿下有所不知啊,我刚任刑房大人在官衙中,就被一蒙面人逮着用家中妻儿要挟,让我为他做事。”
“微臣这一生如履薄冰的,遇上患难妻,不离不弃,女儿年龄尚小,哪能就这么被要挟呢,便慌了阵脚,那蒙面人亲手将一进门禀我事情的侍卫杀掉,穿喉而死。”
“开弓没有回头箭的,后来蒙面人时不时给一大笔银票钱来,微臣就这么错下来,不过微臣手上没染血腥的。”
杨献被要挟,那蒙面人也无须他做什么,只告诉他,官衙六房大人都是蒙面人的人。
就做好自己就成,那时他以为蒙面人另存了心思,与其他五房从未说过这茬,“跟死在卫朝家中的蒙面人身型差不多。”
“那银钱还在送?”陆绮凝揪了关键出来。
杨献摇摇头,他已经有月余没收到银钱的,半月一送的,“卫朝死后没两日,就到了日子,无人再送。”
陆绮凝摆弄那茶盖不亦乐乎的,她没见过略显朴素的茶盖,拿在手中沉甸甸的,这话让她将茶盖放好。
“杨大人话中之意,那蒙面人就是死在卫朝家中那蒙面人。”南珵瞧陆绮凝不便开口,他陈述道。
“对对对,微臣却有此意,但微臣着实未见过那蒙面人,只能擅自踹度一番。”杨献附和。
蒙面人跟杨献交谈甚少,每次见也是只给钱而已。
*
夜深渐浓,灵籁丝丝,春风拂面。
回太子别院的马车上,陆绮凝身子懒懒倚着马车壁,马车内四角挑高挂着小点的宫灯一晃一晃的,响得陆绮凝有些困倦,“人都有软肋的,前几日杨献还在湖心亭院中优哉游哉的,一提到爱女,便什么都交代了。”
“天下当父母的,哪有不爱子女心切的。”南珵说完,想着他今日所见所闻,“也还真有。”
“江南才归南祈三年,太子殿下尚需多费心思,我困了,眯一会儿。”陆绮凝阖着双眸,朝一旁摆摆手。
她昨晚就没睡好,南珵就说了那句‘心疼她’,她神使鬼差地学着南珵亲她样子,去亲南珵,最后就是被人抱着一通乱亲。
然而南珵大半夜的非要起身沐浴,沐浴完人还不睡,竟然去外室作起了画,一来二去的天都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