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拿了弓箭,到了院落里抓住一个回房的学子,向他问清了王蓝田位置后,就和徽音一起向王蓝田所在的蹴鞠场而去。
他们站定在蹴鞠场旁的的台阶高处,就看见场内的王蓝田,此时脸上是毫不遮掩的高兴。
马文才抬手拉弓,一只箭破空而出,钉在王蓝田头顶的木架上。
王蓝田的脸色瞬间煞白,哆嗦着身体向箭矢的来处看过去。
马文才的第二箭已经搭上,离弦向他射来,没有给他躲的时间,那支箭射入他的发冠。
王蓝田腿脚一软,跪倒在地,第三支箭紧跟而来,钉入他手旁地面,紧贴着他的手指。
马文才这时才收了弓,步履从容的向他走去,似笑非笑。
到了近前,停了脚步,居高临下睥睨跪伏在地的王蓝田:“王蓝田,这感觉是不是很熟悉?”
王蓝田慌忙跪正身体:“马公子,饶命啊。”
“昨天晚上射伤祝英台的,是不是你?”
王蓝田看着他异常平静的眼神,不敢撒谎,急忙摆动双手:“是,我不该让别人误会是你干的,我错了,马公子……”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马文才一脚踹翻在地,这一脚用了力,王蓝田头歪在一边,嘴边渗出血。
马文才用弓抵住他脖颈,王蓝田吓破了胆,不停的讨饶。
“王蓝田,你这脑子也想来个一箭双雕?你讨厌祝英台,也讨厌我,想杀了祝英台后嫁祸给我,迫使我离开书院,你好作威作福?”
看着王蓝田颓然收声,马文才继续往他心窝上捅刀子:“你想的很好,但你实力太差,换做是我要去杀祝英台,是不会失手的。”
他正准备切入正题时,梁山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后,听了他最后那句话,认为是他指使王蓝田做的,还不满足于得到祝英台只是受伤的结果:“你为什么要针对他?”
徽音和马文才转头看过去,就见梁山伯脸上满是悲愤:“他哪里得罪你了?”
徽音和马文才对视一眼,不准备再去理他,他已经认定自己听到的是真的,哪怕多费口舌,本就不是一个立场的,又怎么会相信他们所言?
他们不理,但耐不住梁山伯一直拗在这个问题上,被缠的紧了,马文才烦躁的丢出一句话:“我马文才对那些没能力得罪我的人,还不屑下手,现在他不是得罪我的人,所以立刻消失在我眼前。”
显然,他低估了梁山伯的固执一面:“我不准你再动英台,有本事你就冲着我来。”
梁山伯一遍遍刷新马文才的认知,有人专门找罪受,他本就不准备再找祝英台的麻烦,这人还要强出头,他何不随了他的意,还能平白多个泄气的机会:“就怕你没那个能耐,没那个本事。”
梁山伯面对他的挑衅,坚定的态度没有丝毫更改:“无论你出什么招,我都接,只要你答应,不再为难英台。”
马文才高看了他一眼,嘴角牵出一丝笑,占用了蹴鞠场,他将弓箭放在徽音所坐位置旁边,就让人在蹴鞠场上并排摆放了五个球:“梁山伯,只要你接住我五个球,我就答应你,从此不再找祝英台的麻烦。”
徽音一边观察场上,一边还分神注意王蓝田的动向,见他意欲趁机离开,沉声叫住了他:“王蓝田,你想去哪?”
王蓝田转头,满脸堆笑:“王公子,你说笑了,我只是不敢碍着你的眼。”
徽音假笑:“当然不会,你就站在现在的位置,最好在他们结束时还在这里,不然哪天遇到了无妄之灾,也不知道去何处说理,你说是吧?”
王蓝田脸上只剩了苦笑:“王公子说的是,我明白了。”
徽音得到了王蓝田的回答后,就转头继续关注蹴鞠场上。
“但是只要我进了一颗球,那你和你的祝贤弟,从此就要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话是这么说,但马文才既然决定不找祝英台麻烦了,这球就只会往梁山伯身上招呼:“第一球。”
球势疾如风,向梁山伯呼啸而去,他又不擅长这些,哪里接得住,第一球就被击中了腹部。
接着是第二球,击中了他的腰侧,梁山伯身子摇晃了一下,发出一声痛呼,单膝跪地。
恰此时,祝英台应是听闻了消息,匆忙赶到场边,一看见梁山伯的样子就不顾危险,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扶起。
见他已经站起身,马文才足下用力,第三球击中他的肩部。
梁山伯身体向后撤,因着祝英台扶着,才没倒下,吐出了一口血。
祝英台再也忍不住:“马文才,你这是干什么?”
“这可是你梁大哥求我打的,他只要接住我五个球,我就对他的祝贤弟高抬贵手。”
祝英台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疼:“你跟这种人打什么赌啊?你怎么这么傻啊?”
那二人在那边情深意重,马文才又没兴趣继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