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声让地上三个人齐声呜咽。
弹壳跌跌撞撞滚到脚下,布鲁斯把手伸进口袋:“我这就给你。”
他把钱包拿出来正要扔出去,突然左边冲出一道黑影,伴随一声响亮的犬吠,拿枪的男人什么都没看清楚就大声惨叫起来,黑狗用爪子摁住他,咬住他的手腕把枪甩出很远。
半夜突然看见这么大一只狗是很恐怖的,布鲁斯放走五个吓破胆的人,走过去拿起枪收好。
然后他低头对跟在身后的狗说:
“你不能这样跟我回酒店,狗进去、人出来,会吓到别人的。”
狗抱怨似的吠了一声,站起身变成了人。布鲁斯和坦荡荡的西里斯对视了一会儿,脱下身上的风衣给他裹上。
“你的鞋子呢?”
“送给一只临产的松鼠了。”
西里斯看着布鲁斯的表情很想大笑,从他的外套里拿出备用魔杖给自己变出裤子和鞋,不过没有把外套还给对方。
事实证明,在这座城市里动物比人知道的多。
“东南角?”
“对,他们说那里是死亡之地,很多动物进去后就再也没有出来。”
吃完饭,布鲁斯找侍者订购了两套森林徒步探险的装备,西里斯对麻瓜的玩意儿很感兴趣,趴在床上看广告手册看的兴趣满满。
布鲁斯把他们的进展写到信里寄给邓布利多——他习惯做最坏的打算,如果万一他们遭遇不测,邓布利多好歹能有线索继续追查。
猫头鹰扑着翅膀走了,布鲁斯回头看着已经换上睡衣的西里斯:他真的一句话都没有问过,布鲁斯做了很多防备,可西里斯并没有探查过。
——他不仅猜出来了,而且选择了最明智的做法。
这是一个布莱克,布鲁斯想,自己不该忘记这一点。即使是叛逆的布莱克,他对黑魔法的认识和了解也会远超旁人。
第二天小雨,他们商量了一下决定等雨停再进森林,下楼吃饭却遇见意外惊喜:
有人认出了西里斯。
布鲁斯的名气在麻瓜界,西里斯则因为传奇故事闻名英国巫师界,认出他的人自然也是个巫师。
她说她叫伯莎·乔金斯。
一个稻草发色、胖胖的女人,看着西里斯真的朝自己走过来后整个人都涨成红色,她兴奋地说:“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我在魔法体育运动司工作……我读过您的故事。”
布鲁斯吃完饭、看了两份报纸后西里斯才回来,他神色沉郁:
“乔金斯的记忆被人动过手脚,很强大的遗忘咒。”
布鲁斯:“在这里被施咒吗?”
“看不出来,”西里斯说,“只知道是最近。”
布鲁斯把报纸放在桌子上,凑近问他:“或许你能邀请她去我们的房间一叙?”
西里斯却摇头:“我做不到,她的记忆受到重创,我觉得只有邓布利多能帮她。”
根据邓布利多所说,伏地魔目前没有力量,应该不是他做的,但也有可能是食死徒找到这里,让发现了什么的伯莎·乔金斯失忆了。
一想到有个神秘的食死徒在他们身边潜藏,布鲁斯就伸手摸了摸口袋里的枪,他看着远处乔金斯窥探的目光,起身离开了:“那就让她在这里多留一会儿。”
次日邓布利多就到了,西里斯把昏睡魔药下在乔金斯的茶里,让她好好睡了一觉。
邓布利多果然找回了乔金斯的记忆,阿尔巴尼亚没有食死徒,不过魔法部一位司长家里藏着一个。
他带着乔金斯匆匆赶回伦敦,亚瑟又忙起来,福吉大发雷霆:他原本计划下一年在霍格沃茨召开火焰杯挽回名声,结果负责此事的魔法部国际合作司司长竟然去阿兹卡班劫狱犯下重罪。
他措手不及,反而坚定了举办火焰杯的念头:丑闻太多了,必须有个万众瞩目的正面焦点把这些不光彩的事情压下去。
布鲁斯和西里斯已经在森林里探险小半个月了。
动物们说的地域范围太大,他们只能靠脚一点点走,不过在西里斯已经感知到了黑魔法的踪迹,他们在逐渐靠近伏地魔。
天气难得放晴,布鲁斯在落叶里深一脚浅一脚走着,挂在树梢上的藤蔓遮住了阳光,他挥刀砍掉面前灌木,眼前豁然开朗,林间竟然有一片空地。
一棵古老的树矗立在中间,躯干是空心的。
空心树!
布鲁斯正要回头喊西里斯过来,却听到他无比郑重的声音:
“布鲁斯,不要动、千万不要动。”
恐惧让感官无比敏锐,布鲁斯听见嘶嘶声从头顶传来,还有鳞片刮过树皮的摩擦声。
他一动不动,西里斯看着蛇离他越来越近,举起魔杖低声念道:
“呼神护卫。”
竟然成功了,西里斯面色复杂地看着魔杖尖有白雾喷涌,一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