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提以前！”虞希悦平复的怒火再次复燃，扭头盯着李少虞冷笑，“是，以前我确实不会抽烟，也不知道你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当初你不喜欢我，大可以直戳了当地拒绝我，而不是一边吊着我，一边到处散布我给你发的求爱信息。”
她不想继续纠缠，努力挣脱桎梏她手腕的手臂。
李少虞见状握得更扎实：“我可以解释……”
“解释？三年前我给过你解释的机会，你呢，拒接电话，拉黑微信。三年后你再来解释，不觉得可笑吗？”
“虞希悦，你听我说，当年真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你不会想说你去修手机，人家发现了才泄露出来的吧？三年前你这么解释也许我会信，但今天我不信你了。李少虞，有些事情过了时效，真相就不重要了。”
虞希悦奋力抽出手腕，李少虞再次去抓，只抓下她袖口的一根羽毛。
人影消失，羽毛飘飘荡荡。
他慌忙伸手接，但羽毛像戏耍他一般，不肯落到他掌心。他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终于在羽毛落地前接住了。
夜间的风透着凉意，李少虞吸吸鼻子，落寞地返回房间。
如同往日，洗去一身疲惫的他躺在床上，伴着投影仪变幻的光影往返各大ａｐｐ，查看最新消息，做反黑任务……
一整套流程下来，已是凌晨两点多。
他准备放下手机睡觉，结果误触ＡＰＰ，发现唯一的关注对象当前在线，顿时睡意全无，噼里啪啦敲字。
确认消息发送成功，他收起手机，合眼睡觉。
李少虞的生物钟非常准时，他睁开眼，七点的闹钟开响。
他关掉闹钟，起床洗漱收拾好，径直去了后院的兰房。
兰房面积不大，摆着十几盆春兰。
景城地处热带，常年高温，江浙春兰没经历春化开不出花，只有细长墨绿的叶子，倒是很像菜园里的韭菜。
看来要给兰房做个大升级。
李少虞照例浇水，检查每盆春兰的状态，结束后直奔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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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闹钟吵了很久，安心摸索着关掉，转身准备继续睡，被直勾勾盯着她的虞希悦吓了一跳。
“妈呀，吓死我了，睡醒也不吱声。”她拿被子蒙住头，“我再睡会儿。”
虞希悦动手扯被子：“不行，你快去做早饭。”
“做什么做，山庄包三餐，做好会喊我们吃，稍等等，乖哈。”安心紧抓着被子。
“我才不吃他做的饭，你去做嘛。”虞希悦手脚并用折腾人。
“你等着，回申城我一定给你报个厨艺班。”安心不堪其扰，放完狠话，打着哈欠去卫生间洗漱。
虞希悦达成目的，心满意足地躺着闲聊：“你昨天睡得那么早，怎么还犯困？”
安心挤牙膏的动作一顿。
昨天晚上她确实睡得很早，但凌晨口渴起来喝水，喝太多导致睡不着，索性玩会儿手机。
这一玩儿了不得，让她得知一个大秘密，更辗转难眠，直到天微微亮才再次入睡。
事情未经证实，她不敢贸然告诉虞希悦，沉默片刻回了句累。
“那你简单搞点吃的再回来睡，今天不用跟我出工。”虞希悦心生愧疚，安心陪她连轴转了三天，忙前忙后，的确辛苦。
“没事，我趁你吃饭、化妆的功夫补会儿觉，问题不大。”
安心麻利地拾掇好自己，走出房间，发现李少虞已经在厨房了。
山庄的厨房是开放式厨房，男人站在岛台后面安静地忙碌着，让她产生一些难言的情绪。
李少虞听见动静，抬眼发现来人是安心，问道：“早饭三明治配咖啡，可以吗？”
“可以，我吃。”安心像表忠心一样答完，接着话锋一转，“有面条吗？悦悦，不是，艺人想吃面条。”
“有。吃什么面？我马上做。”李少虞伸手拿下置物架上的面条。
“不用，我来做。”安心箭步冲进厨房，抢过面条，发觉气氛尴尬，圆场道，“艺人爱吃我做的煎蛋面。”
李少虞怔忡两秒，点点头，给安心让出位置。
厨房恢复安静，安心将鸡蛋打入油锅里，煎到两面金黄，往锅里添了两碗清水。
等水煮开的间隙，她时不时往李少虞的方向瞟，几次张口，却欲言又止。
水泛起气泡，即将沸腾，她深吸一口气，假装不经意地搭话：“李先生，你平时玩社交软件吗？”
“玩。”李少虞早察觉安心的视线，本以为她会问些往事，没想是闲聊。
“都玩什么软件？抖音？小红书？”安心切入重点，“微博玩吗？”
意识到这是指向性非常明确的发问，李少虞停下手里的活，扭头望向安心：“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