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打死席彦，但那些证据还是随着画被转移到景铭的手上，最终，景铭决定和程欣联手谋财，让白琛将他的财产转移到程欣名下。”
说完最后一个字，徒弟长长地呼了口气，等待冯斯年夸奖自己，等了半天，空气仿佛凝固了般，他不由得尴尬地挠挠头，叫了一声：“冯队？”
冯斯年扯了下嘴角，说：“你搁这套娃呢，有证据吗？”
徒弟顿时垂头丧气：“……没有。”
冯斯年拍拍他的肩，“你的想法不一定接近真相，但也不是毫无用处，起码，它给了我一点启发。”
徒弟纳闷：“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冯斯年说：“接着查，不仅要查眼前的案件，还要查白琛、白旭、程欣、叶桃等人过往的经历和人际关系，以及十几年来他们牵涉的所有案件。”
＊
景铭醒来已是下午，他感觉喉结处一阵疼痛，似乎有点破皮了。来不及细想到底怎么弄的，他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走到书桌前检查电脑。
当看到文件夹里的资料完好无缺时，景铭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他打开门走出卧室，程欣正兴致勃勃地靠在沙发里看动画片，茶几上凌乱堆放着薯片、瓜子、可乐等各种垃圾食品。
景铭只看了一眼，脸色一下就阴沉了起来，实在不明白她哪里来的兴致。
听到响动，程欣回头瞧他，边嗑瓜子边说：“哟，醒了？”
景铭没搭话，顶着一脸起床气走进浴室洗漱。
冰凉的水泼在脸上，他的神智稍微恢复了一些，别过头，对着镜子检查喉结。
下手这么狠，一定是她干的！
昨晚，她给他下迷药，却没有动电脑里的东西，反而把他的喉结刮成这样，她到底在想什么？
景铭拿指腹蹭蹭伤口，呲了口凉气，无奈地撕下一片创可贴，贴在脖子上，然后擦干净脸，将湿毛巾拿去阳台晾晒，顺便给食人花浇水。
下午，阳光依旧炽热，他提着水壶在花盆边站了须臾，忽然，一束红色激光照过来，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一个光点。
景铭先是一愣，继而顺着光线的方向抬头望去，只见对面楼的天台上站着一个男人。
对方见景铭发现自己，便关掉激光笔，给景铭发了条匿名短信，短信的内容只有两个字：聊聊？
景铭看完短信，立刻就知道那人是白琛。
前两天还想杀他，今天突然冒着被逮捕的风险来找他谈判，当真是为了程欣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景铭冷哼一声，在心里权衡利弊后，回屋从柜子里翻出一枚烟雾弹，那是他们实验室通过观察章鱼的喷墨行为，利用仿生技术特制的防身工具。
景铭将烟雾弹和手机揣进兜里，拎上一袋垃圾，走过客厅跟程欣说：“我出趟门丢垃圾。”
“等会。”程欣喊住他，迅速将桌上的果皮、瓜子仁等垃圾倒进袋子里递给他，笑道：“帮我也扔一下，谢谢。”
景铭看向程欣的目光流露出些许嫌弃，但还是接过袋子，穿着拖鞋出门了。
从门外的监控经过，坐电梯下楼，将垃圾扔到指定地点，再折返回来时，景铭走进隔壁楼，直接上到最顶层。
楼道里一片寂静，只有他的脚步声在轻轻回荡，很快，通往天台的门出现在眼前，铁锁已被打开，门虚掩着露出一条细细的光缝。
景铭停在门前，肌肉紧绷，大脑时刻保持着高度警觉。
推开这扇门，他可以知道想知道的一切，也可能会被白琛杀死，与虎谋皮，无异于饮鸩止渴，该怎么抉择，他实在犹豫，但他没有时间了。如果让白琛先落到警方手里，白琛一定会选择自裁，那是一种最坏的结果。再者，如果他们真的想取他性命，程欣有一万次机会，可他还是好好活到了现在，也就是说，目前，他暂时是安全的。
景铭松了一口气，为了保险起见，他打开手机录音模式，而后抬手握住门把，慢慢往外推。
“嘎吱——”老旧铁门发出尖锐的声响，白琛背对景铭站在天台边缘享受阳光的曝晒，听到声音他并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笑道：“你来了。”
景铭走到他身后约三米的距离停住，问他：“你怎么进来的？”
“货车。”
白琛说着转过身看向景铭，景铭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穿的是黑色的货运工作服，肩膀和袖子都蹭上了白灰和脏污，看来他最近过得相当狼狈。
“你就不怕我报警抓你？”景铭对上白琛的视线，面无表情道。
“如果害怕，刚才你在阳台的时候，早就被我一枪爆头了。”白琛危险地眯起眼睛，低笑一声：“放心吧，我不会再动你。”
景铭眉头轻蹙：“为什么？”
白琛说：“因为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景铭又问：“你很在意她的想法？”
白琛噙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