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铭一直在等程欣向自己坦白,等了一晚上她都没有来找自己,夜间他起床上厕所,路过她房间,里面悄无声息,她睡得很熟。
景铭无法理解,这个女人怎么还睡得着?
他辗转反侧了一夜,隔天顶着黑眼圈陪她逛街买衣服。
到达商场的时候,景铭开始唾弃自己,假如没有遇见程欣,他现在本该在实验室里和老师同学讨论实验成果,而不是像个无所事事的社会青年陪女人逛街。
景铭很烦躁,程欣却一脸兴致勃勃,两人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特别是今天他一身运动服,而她穿着性感成熟的包臂裙,两人走在一起,就像两个世界的人,格格不入。
在等程欣挑衣服的时候,景铭听到几个店员嚼耳根,说他是被程欣包养的体育小狼狗。
景铭阴沉着脸,想不通自己为何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他沉默寡言的忤在旁边,直勾勾地看着程欣摆弄裙子。
程欣至始至终都没问过他的建议,只按着她自己的喜好挑衣服,怎么高兴怎么来,这样显得他更加像个没用的摆设。
“我来吧。”
见她后背的拉链卡住,景铭终于走上前。
程欣抬眸,浅笑了一下,“好啊。”
景铭来到程欣身后,慢慢的,细致而严肃地把手搭在她的腰间,解开她的拉链,再从她的腰部把拉链慢慢往上拉……随着景铭的动作,程欣的身体曲线被完美勾勒出来,搭在她腰间的手似乎握得更紧了,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慢慢游离。
程欣弯唇,视线在镜中与景铭交汇,眼神湿漉漉的,像勾引,更像挑衅。
景铭想起在那段催眠视频中,她就是用这样的眼神深情地注视着周新野,向他表述了自己的心声。
她说,她一直在等待有人能透过蛛丝马迹揭露真相,然后她出现了,她是另一个程欣,她理想中的自己。
这一刻,景铭突然很想吻她。
他知道,这样的想法一旦产生就是错误的,既不合规矩也不合礼仪,但正因如此,才显得格外的具有诱惑力。
景铭与自己的理智周旋良久,抬手遮住了程欣的眼睛,喉结轻轻滑动,“我很好奇,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哪一个程欣?”
他靠得极近,说话间,热气落到了她的皮肤上。
因视线被遮挡,身体的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了,程欣感觉整个人都被男生的气息包围着,他挑起她颊边的发丝,细心别到耳后,指腹捏着她的耳垂,轻轻摩擦,像过电一样,她头皮一阵酥麻。
“你希望是哪一个?”程欣不答反问,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她这幅模样,让本就烦闷的景铭彻底被点燃,他摁着她的腰,将她推到墙角,借着衣架的遮挡,倾身,滚烫的吻泄愤似地落在她的眉眼,鼻梁,和柔软的唇上。
含香接甘露,激烈而缠绵。
他吻得不得章法,只知道一味地把她扣在怀里揉化。
程欣没有躲,食指一下又一下的戳着他的心口,待他放开自己,她趴在他的胸膛,轻轻喘气。
“你堕落了。”她说。
景铭无法反驳,他爱她,他爱上了一个恶女,可他救不了她,他也没办法狠下心做处决她的刽子手,他带着纠结、懊恼、悔恨和一点点疼惜,接受了这个女人给予他的刺激,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把这个女杀人犯送进监狱,可他现在却抱着她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了这辈子最出格的事。
景铭厌恶这样的自己,在没有收到内存卡前,他甚至已经想好,等自己毕业就和她结婚。虽然一开始,只是带着“合约婚姻”的想法,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变质。
刹那间,景铭明白了神秘人将内存卡寄给他的用意与狠辣,他盯着怀中的程欣,伸手磨揉她唇上的口脂,正要说话,手机响了。
“先接电话。”程欣推开景铭,调笑着拿了两套满意的礼服到柜台结账。
景铭掏出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滑开接听键。
前些天,他为了拍下《镜中少女之谜》刷爆银行卡,想必是被父母发现了。
电话一接通,沈织就骂骂咧咧地教训了他一顿,问他:“你平时花钱也不是什么大手大脚的人,五千万都拿去干嘛了?我告诉你,要是沾上黄赌毒,我跟你爸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面对沈织的怒气,景铭耐心解释道:“拍了一幅画。”
沈织疑惑:“什么画要五千万?”
景铭说:“油画,少女肖像,大师遗作。”
听他一本正经的描述,沈织更迷糊了。
“那那那……画呢?”
“送人了。”
沈织啊了一声,又想长篇大论一番。
景铭打断她,承诺:“以后我会努力赚回来的。”
沈织顿时噎住。
虽然景铭以往对赚钱的事一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