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那样的退休老头子才会做的事,她一年纪轻轻的姑娘,养只猫都比养鱼强。
夏翩翩有段时间差点抑郁,毕业一年没戏拍的时候,没有一点收入来源,如果不是家里老头子给她付了一年的房租,她恐怕都要在京西露宿街头了。后来一次偶然,她去逛花卉市场,在一家卖鱼的店里看着一缸一缸的各种热带鱼,突然有种被治愈的感觉。都说鱼只有七秒记忆,那时候她就想,要是她也只有七秒记忆该有多好,再烦的事情也不会影响到她的心情了。
后来就有了这么一缸热带鱼,有时她赶通告回来,就一个人坐在沙发旁看着那些小家伙无忧无虑的游来游去,自己再一点一点的给它们投喂,这是她一个人的时候最为放松的事情。
晚上八点多,在去玫瑰坊的路上,车厢里放着她最喜欢的爵士乐,晚高峰也恰好结束,在她看来,这是最为放松和享受的时刻,如果这趟车是去见喜欢的人,该有多好,奈何这趟车的终点是玫瑰坊。
和上次一样,她径直将车开进了独立车库。
电梯上去,他不再像上次那样急不可耐,而是穿着家居服慵懒的坐在宽大的欧式沙发上,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杀青了?”
他正看着手里的台本,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问道。
“嗯,早上刚回来。”
“过来!”
他招手,然后将手里的台本合上,仍在一旁的茶几上。
夏翩翩将包放下,踮着脚尖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
“怎么今天话都不会说了?”他微微低下了一点头,去找她此时的眼神。
不是不会说话,而是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大佬叫她来,自然不是为了让她说话。于是她轻轻抬起了带着倦意的眸子,对上了他正寻找自己的眼神。
“叶老师叫我来肯定不是为了听我吐槽剧组里那些琐事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主动去解他胸前的扣子,但就是不看他的眼睛。
叶明远忽然觉得有趣,便将她正解衣扣的手按下,问道:“你要是愿意说,我不介意听一听。”
她微微一愣,看着自己被他按着的手,然后逐渐感觉到他掌心里的温热。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
“怎么?被欺负了就没意思了?”
“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不服气的解释。
他笑了笑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这个圈子里不缺不平的事,你做的过来么?”
“我看见了就要做。”
“真是傻!”
她不高兴的看向他,反驳道:“我不觉得这是傻!”
“那是什么?”
她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暗自生闷气的从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叶明远第一次见她在自己面前生气的样子,小嘴撅着,都能挂一个秤砣了。
他倒也没生气,甚至觉得可爱,便解释说,“除非你后台很硬,否则拔刀相助就是自伤身体的事,这次是让你负重多来两遍戏,你能知道下次是什么吗?”
过了一会儿,见她没说话,他又说道:“好了,我也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毕竟我也没理由指责你,作为一个正常人,我甚至佩服你这样的好汉行为,但人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一定是以先保全自己为前提。”
夏翩翩这才听进去了他的话,收回了自己的固执,顺势服软的钻进了他的怀里。
大佬从不用香水,但身上却总有一种淡淡的说不上来是什么的香味,夏翩翩不反感,甚至觉得对自己来说还有安神的作用。
她少有的发自真心的主动,或许是因为这次在剧组的时间有些久,又或许因为他刚才那番善意的话。
这次他没有再制止她的手,也终于不再虚伪的刻意压抑。
两人第一次的互相需要,仿佛古典主义时期一首传达着深刻情感的的交响曲,一个乐章接着一个乐章,直到将整个交响曲推向巅峰的终章。
事后,她疲惫的躺在他怀里,第一次打量着这处房子,意外的在靠近楼梯的地方看到一个一米多的鱼缸,里面正冒着水汽,绿植远远地看着仿佛雨林一般。
“叶老师,您也喜欢养鱼啊?”
顺着她说的,他也向那边看去,然后点了点头。
“闲着没事弄了一个。”
“多少钱?”
“□□万好像。”
她不禁吸了口气,“真贵!”
“怎么,你也喜欢?”
“嗯,我有一个小的,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看着那些小家伙游来游去,挺放松的。”
他动了动身子,从旁边抓起衣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