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的老人收养。
宋初一直记着那天,董柔从院外被院长阿姨牵着手回来的时候,身上沾着血,她抱着董柔大哭,董柔也是这么说的:
“阿初,我喜欢那个叔叔。”
*
宋初回了家,没开灯,裹着被子一个人在床上哭。
睡了哭,醒了也哭。
梦里是她见董柔的第一面,是福利院一些模糊黑白的记忆,是董柔的那一句我喜欢。
哭到第二天好像生病了。
宋初觉得自己估计是要死了,整个人昏昏沉沉,又冷又热,睁不开眼,身子好像陷进了一片沼泽,喘不上气来。
有人在叫她。
宋初睁开眼,看见了满眼红血丝的韩义。
浑身没有一丝力气,嗓子像是要冒火一样。
这一刻她居然在想,韩义那肯定还有把钥匙。
韩义哑着嗓子:“别问了,只有我。”
宋初又想,废话,韩义不可能让别人进他家。
韩义坐了一晚上。
这一晚上他想起了林烨之前在医院给他说的。
林烨说宋初不喜欢任何人,不用对他抱有敌意,宋初只在意董柔。
他陪了宋初一晚上,他一直在琢磨,林烨也说错了,宋初不是在意董柔,她喜欢董柔。
宋初睡了多久,就叫了多久董柔的名字。
这个普通的名字却让她念得分外珍贵,珍贵到韩义的心像是被人密密麻麻地扎针一样地疼。
宋初开口:“韩义,我们订婚吧。”
韩义:“好。”
但是那又怎么样,他根本拒绝不了宋初。
哪怕是利用他。